那個人還想打被高個子攔住了，他笑著說：“是條好漢。”說著把眼睛湊了過去，“喲，我還認識你呢。操你媽了個逼的，你牛逼的很。”黃紹偉這時候看清了他的臉，右臉上有道疤，他原本以為那是唇齒裂呢。
“兄弟也是道上混的吧？”高個子男人說道。
“你是那個黃哥吧？”黃紹偉忽然靈機一動，想了起來。高個子男人笑笑說：“認識？認識就好辦了。”說完抽出一根煙遞給黃紹偉，然後給黃紹偉點上，“兄弟怎麼稱呼？”黃紹偉一隻手攬著方媛，一隻手夾著煙，“高大全。”
“操！**還實名製？騙誰啊？”黃哥說著不知道從哪裏哪出一根棍子來，冷不丁掄到黃紹偉膝蓋上，黃紹偉再也忍不住了，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方媛嚇得尖聲喊了一聲，轉身就跑——可還沒起跑呢就被人揪住了。“救命啊！救命！”方媛大聲喊著。她高亢的聲音驚動了周圍的很多人，那些人於是遠遠地避開，躲到聽不到的地方去了。
“丫頭，你是做什麼的？”黃哥笑眯眯走到方媛跟前，“長得不錯啊，跟著他可惜了。怎麼樣？跟我吧？我告訴你，跟我好處大大的。”他使勁抽口煙，“首先跟著我這件事就算了了，全東城的洗頭房你喜歡砸哪家就砸哪家。其次，我的**可是很厲害！”他一說完周圍的混混都哈哈大笑，他於是喝止道：“笑什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嗎？”結果那些混混笑的聲音更大了。
“操你媽逼！”黃紹偉掙紮著站起來就往黃哥那邊撲，黃哥和一個混混一起出手，黃紹偉頭上和腿上各挨了一棍子，又趴在地上。
“丫頭……”黃哥接著自己的訓話，“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方媛暴露出自己沒骨氣的一麵。
“哦？那你錯在哪了？”
方媛這次沒說話，隻是尖聲尖氣地哭。
“真是個笨蛋。我來給說，你錯在兩個方麵，第一是侵犯了我們這位性工作者的人權，這是法律上說的；第二，你在思想上很守舊，當初破四舊的時候就該把你給破了……”說著他忽然頓了頓，伸出巴掌來摸索方媛的褲襠，“不知道你這裏破了沒？就算破了也隻是肉體的破，精神上你還是很守舊，必須要再被我這樣的解放者破一次才行。”
“操你媽逼！”黃紹偉現在隻會說這一句了，剛說完又挨了一棍子。
方媛這時不哭了，她強忍著眼淚抽搐了幾聲。定定地看著黃哥，一句話也不說。這個時候方媛的手機響了。黃哥把手從褲襠挪到方媛的包裏，掏出手機來，接聽。
“喂，媛媛？”是個女人的聲音。
“媛媛上廁所了。”黃哥很嚴肅的說道。
“你是不是那個姓黃的？……”黃哥聽到這裏一緊張把手機掛掉了，他還以為別人知道了自己是誰。他讓周圍的幾個混混把黃紹偉的錢包掏出來，把裏麵一摞人民幣收起來，然後翻出身份證來，“黃紹偉！”說著苦笑了下，然後盯著方媛的手機發呆。
“怎麼了黃哥？”一個混混說道。
“這手機是索尼的。”黃哥眉頭一皺，盯著方媛說：“你個賤逼，買日貨？買日貨就是欠日的貨！你是不是也想像日本女人一樣那麼賤啊？唉，不行，看來我用我的愛國**教訓教訓你褲襠裏的賤逼才行！”
“才你媽逼！”黃紹偉被打的神誌不清，把“操”罵成了“才”，即便這樣他還是挨了一頓打。
黃哥的電話忽然響了。他接電話的時候語氣很溫柔，接完之後就叫著一群小混混走了。一個小混混似乎還在執著褲襠的事情。黃哥罵了一聲：“媽了個逼的，人家都這麼慘了，做人要厚道！”
他們走了之後方媛就癱倒在地上，然後就帶著黃紹偉去醫院了。
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三天，芳姐回來。她從靜靜哪裏打聽到黃紹偉的住址，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造訪。給她看門的是方媛，在臥室裏，她看見了赤身裸體的黃紹偉和一地的衛生紙。一時間，她感覺萬念俱灰，眼圈一紅扭頭走掉了。
二十一章（完）
其實索尼手機根本不是日貨。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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