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哈哈大笑,說:“和大偉的報仇相比,謀殺總算有些勝算。”
胡平咬咬嘴唇,把小辛拉到一邊,悄聲問:“那個大下巴的家夥,叫什麼來著……宋斌?就是他,我想知道他有沒有執勤任務,具體負責哪個路段。能幫我查出來嗎?”
小辛倒吸一口冷氣,“你該不會真想那麼幹?”
“就是想教訓教訓他。”
“教訓他?你又打不過他。”
胡平說:“你回去幫我查查。我不會弄這些東西。”小辛看了看他,猶豫許久還是很認真的點點頭。
小辛走後,胡平問那個女人:“你是哪個洗頭房的?”女人笑笑:“想做我生意啊?”胡平說:“我聽說這一片的洗頭房後麵有些什麼人看著?”女人說:“道上的混混唄,就知道胡弄我們錢花。”胡平說:“很厲害的混混嗎?”女人說:“就黃哥一個人厲害,剩下的都是小弟。”胡平猶豫著:“黃哥?”女人說:“左臉上有道疤的東北人,他可狠了,打我們這些姐妹可狠了。”胡平說:“原來是個欺負女人的家夥。”女人嫵媚地一笑:“你倒是憐香惜玉。”
女人最終還是走了。臨走的時候很認真地對胡平說:“我去把病治好了再來找你。”
半夜的時候,胡平偷偷從房間溜出來,一直走到平安大街。小辛打電話過來說宋斌每周一、三、五都是在這個路段執勤。這是新修成的景觀一條街,兩邊都是綠草如茵的自然景觀,冬青鬆柏,白楊泡桐,還有耗巨資建成的東城公園。每次上麵有人來視察,這裏都是必經的路段。但是在這寒冷的冬夜的除了胡平一個人也沒有。
胡平毫無目的的亂轉,留心旁邊有沒有什麼死角,或者什麼隱蔽的巷子,觀察到哪個巷子口會有狗叫,哪個小區的保安最敬業。最後他坐在路邊抽煙,思忖著莫非自己真的要在這裏殺那個宋斌嗎?被冷風一吹,他這個念頭倒變淡了。不過他一想起爹娘,一想起大偉,自己覺得難受。一根煙抽完,他又趴在地上哭了好久。
第二天就是星期五。胡平下午又來到平安大街。雖然不是周末,這裏仍然繁華。路邊的亭子和長椅上都坐滿了人。這些人有去東城公園遊玩的,也有在屯子路逛累了來這裏歇腳的。屯子路是東城罪有名的商業一條街。胡平轉了許久,就是沒找到執勤的警察。是不是跑到什麼地方抽煙了?
景觀一條街自然是控製車輛的,每個路口都有電子眼,路邊大標示提示:“錄像取證”,也就是說有攝像頭了。如果自己真要做點什麼的話,這條街實在是太危險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宋斌方才出現。他和另一個白淨的警察坐在一輛電瓶敞篷小車上,緩緩地走。他們說說笑笑的,好像在聊什麼開心的事。
宋斌笑起來實在是太難看了,尤其是那個大下巴,好像從某個粗線條的動畫片上走下來的。胡平一見到這個難看的笑容,立刻想到了自己的爹娘。忽然所有的計劃都拋棄了,自己把羽絨服的帽子壓低,把褲子上的鑰匙捏在手裏,攥起拳頭讓鑰匙頭從指頭縫伸出約一厘米左右。他要直接走過去,用鑰匙頭對準宋斌的太陽穴猛戳。運氣好的話他可能會死,運氣再好點的話他可能不死,自己也就還有機會再殺他一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斜裏閃過來一個魁梧的身影。那個人穿一身軍大衣,領子豎起來遮住臉。他手裏攥著一根約兩尺長胳膊粗的棍子,冷不丁就朝那電瓶車掄去。“哢嚓”一聲,電瓶車上麵的擋蓬砸壞了。宋斌“啊呀”一聲,跳到地上,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棍子劃傷了他的胳膊,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那個白臉小夥好像嚇傻了,麵無血色在車上半天沒動。
“下來!”那個人高聲吼著,“下來和你爺爺單挑。操你媽的!前兩天的勁頭哪去了?”
胡平一聽是大偉的聲音。連忙跑上去,拉著大偉就跑。
第六章(完)
逼上梁山的意思是說有一個叫做“逼”的人上了梁山。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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