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老太太一生最大的驕傲,至於養一雙好兒女,都隻能排到次要的位置。
江可兒心情好了,摟著老太太一陣撒嬌,晚上還和姥姥一起睡,再次說起那個指腹為婚的事兒,老太太告訴她,對方有件信物,是一把刻著她名字的小叉子!
。。。
夜深了,魏索躺在暄軟的席夢思上,眼睛有些累,他閉了一會兒,從腰間貼肉的皮袋裏摸出那隻銅色的水筆,輕輕一按筆帽,啪的一聲響,窄鋒三棱刺彈了出來。
魏索睜開眼睛,看著那雪亮中透著幽藍的三棱刺,微微轉動一個方向,還能看到那鋒刃有隱隱的暗紋,上麵好像還有三個字,可惜給擋住了。
魏索擰了一下筆帽,三棱刺無聲無息彈開,變成了一錐三刃的小叉子。小叉,小叉,他的外號其實和這個東西有著莫大的關係,但別人卻總是以為跟他那帶著分叉的玩意兒有關,或者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
真相永遠都藏在水麵之下,真理永遠都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此話當真有理。
沒有鋒刃擋著,魏索卻依舊看不清那三個隱約的字,他第一次得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那字就是不清楚的,可能是給老瘸子怎麼鼓搗模糊了,讓他無從辨認。
魏索不覺得這三個字有什麼用處,倒是老瘸子留在這隻水筆裏的那張發黃的小相片,據說和他的身世有關。
魏索沒有取出那張相片,從小到大看了無數遍了,上麵就是一個黃毛小丫頭,他實在從那上麵找不到有意義有價值的信息,索性就放在裏麵不管,權當一個紀念好了!
魏索把小叉子恢複原狀,銅色水筆在指間飛舞了一陣,他打了個哈欠,收筆睡覺。半睡半醒之間,他突然給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跳起來打開門,朱江文冷著臉說:“魏索,你做的單子出了問題,老板叫你過去呢!”
魏索不明所以,隨手關上了門,不管朱江文在外麵跳腳用力砸門,穿好了衣服猛然間推開門,差點把朱江文閃了一個跟頭,捏著拳頭想動手。
“你不是對手,歇會兒吧。”魏索回身鎖好門,說道:“老板在哪兒呢,帶我去啊!”
朱江文真不想給魏索帶路,好像他是魏索跟班似的,不過老板那邊屁股都急冒煙了,這種時候不適合鬧情緒搞小動作,冷哼了一聲,就快步下了樓。
魏索和朱江文在辦公樓的大廳裏見到了穿著睡衣氣呼呼的郭廠長,他正在凶猛的抽煙,看到魏索進來,就站起來說:“小魏,你快點聯係一下秋總,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剛剛我們廠裏送過去三車貨,工地接收了貨卻不給結款,也不給開條,還把我們的司機給打了一頓,都進了醫院,說是已經付過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