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從衣服口袋裏拿出剛才采摘的一些野生藥材,用那隻隨身攜帶的銅色水筆把藥材在石頭上碾碎,碎末連同漿汁塗抹傷口,他一邊塗抹一邊打著哆嗦,那些藥材弄得傷口非常疼,不過撒上小瓶裝的粉末以後不久,痛感銳減,傷口也停止流血,還結了一層血痂。
魏索按了按血痂,還算柔軟,他起來打了一通劉瘸子自小就讓他練的拳,以他的孱弱之軀,能活到現在,多半都是從小就鍛煉帶來的好處。
這座小山其實是一座公園,晨練的人並不是隻有魏索一人,他打拳的時候,就有一個老頭目光炯炯的站在不遠處看著,捋著胡須,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就像很多小說裏經常提到的世外高人。
魏索看到了那老頭,不過他還是照打不誤。他練的也不是什麼絕世武功,無非就是一套前身健體的拳法罷了,沒有什麼看不得。
等到魏索打完拳,本以為老人一定要說些什麼,那老人卻隻是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便飄然而去,下山步態輕盈飄逸,頗有仙風道骨的意思,不過魏索認為那隻是長期鍛煉的結果,和仙啊道啊屁關係都沒有。
魏索隨後下山,卻沒有追上那老人的步伐,到半山腰就見不到人影子。下到山腳時,旭日東升,映得不遠處的五河水波光粼粼,炫目耀眼,山巒堆襯,極近壯美。
此情此景,令人不由得生出一種激蕩昂揚的情緒來,魏索讀的書少,否則一定會吟一首兩首詩應應景。
“啊,大海。。。”
魏索的耳邊突然間想起了非常消魂的聲音,他本來以為那一定是個美女,結果他一轉身看到了一張胡子拉碴一宿摸不到頭的老長馬臉。
這臉就讓人肝疼,表情讓人胃疼,聲音讓人心疼,都加在一起讓人痛不欲生!
絕對不是誇張,魏索現在就覺得自己的肚子裏各類零件都疼,他皺起了眉頭,揉了揉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幾聲,原來是餓了。
“啊,大海啊,都他媽,是水!”
“啊,馬兒啊,都他媽,四條腿!”
“啊,誰他媽,說我不會作詩,那長的,就不是嘴!”
魏索吐了,義無反顧。江橋邊很多人也都吐了,或者是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故,有人撞樹了,有車追尾了,有人光顧看那個老長馬臉的二筆沒注意腳下的路,悲劇的落水了。。。
“那傻筆是誰啊?”
“我草,他你都不認識,有名的二筆啊!”
“廢話,你不說我看他長相也知道他是二筆!我問你他叫什麼。”
“你才廢話呢,他就叫二筆,姓甄。”
“甄二筆?”
“耶。。。”
魏索聽到旁邊兩個路人的對話,笑的不行,同時也越發的覺得這個長頭發馬臉鬥雞眼掃帚眉大嘴叉的哥們不是個尋常人。
甄二筆,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