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有那麼多藍狐號一樣大的艦船嗎?”一個年輕稅收驚訝的合不攏嘴巴,卻不料後腦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你個白癡,那是因為離我們近了,所以才變得大了。”老水手憤怒的說著,“你小子可不要在這裏擾亂軍心啊。”
年輕水手被嚇得不敢說話,他低著頭一聲不吭,沒有注意到那些黑點已經燃起火焰。
“火船!”島津忠恒尖聲叫了起來,趕緊命令手下船隻散開,然而為時已晚。
撲通幾聲,點燃貨船的黃老板部下縱身入海,向著身後的船陣遊去,留給島津忠恒的船隊一片忙碌與混亂。
島津忠恒怒不可遏,但他的部下潑水救火的時候,似乎稍帶著將他的怒火也給澆滅了。
實力懸殊的現實就擺在麵前,怒火中燒又能換來什麼?無非是密集的炮火、瘋狂的打擊而已。
各種嘈雜的聲音還在周邊此起彼伏的傳播著。呼救聲是其中的主要成分。火船不光將祝融之災帶給部下的水手們,還用最簡單的衝撞方式威脅著周圍的船隻。
木製的船材即便經過處理,但十七世紀的防火技術也不可能阻擋火勢的蔓延。若不是人力阻止,這場戰鬥就可以提前結束了。
但即便屬下們拚盡全力阻止了火勢蔓延,又能將戰鬥結束的時刻推遲到什麼時候呢?
黃老板的戰船撞角,將會告訴他們問題的答案。
“哎呦”一聲,島津忠恒的部下們將屁股摔在甲板上,迫不及待的開始休息起來。火勢已經被控製住了,但原本看上去莊嚴華麗的戰船,如今確實已經破爛不堪。破損漏水比比皆是,風帆破洞司空見慣,人員傷亡無處不有,剛剛還意氣風發的薩摩藩海軍們,無不變得灰心喪氣起來。
灰心喪氣的代表性表情,就是將腦袋耷拉進褲襠裏,是而他們又一次錯過了,敵軍艦隊浩浩蕩蕩而來的壯觀場麵。
當他們中的有些人抬起頭來,發現又有些小黑點在視野中不斷變大的時候,任何抵抗的行動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的船隻上還有可用的火炮,但有些指揮官們認為,這又是對方釋放的火船。那種小目標不適合用大炮來進攻,所以他們更多的采取的是規避措施。
且不說船體已經受損的船隻,在大幅度的方向變動下,還能不能堅持抵抗風浪的拍打,就單論他們慌張之下糟糕的操帆技術,就足夠讓本方的船隻,撞成一堆飄在海上的木板。
這次,沒有火焰從敵人的船上升起,但是撞角和跳幫戰徹底摧毀了薩摩水兵抵抗的意誌。
刀劍交擊的聲音還沒有徹底從周圍消失,島津忠恒就停止了抵抗。黃老板笑嗬嗬的看著眼前的廝殺場景,眯起眼睛來說道:“傳命康寧,讓他盡快敲定與長州藩的和戰策略。”
薩摩藩既然已經臣服,九州島也就不在話下,下一個目標,也就是長州藩了。
毛利輝元,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