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
趴在方素麵前翹首期盼著她醒來的婉然和婉喜婉揚被尖叫聲嚇的猛的後仰，腦袋撞上圍在她們身後的婉露婉茹和正靈正均。一時間撞到下巴的炕上掉下去的踩著腳的，一屋子鬧哄哄亂糟糟。
正則站在最後邊，到現在還不能回神。腦子裏翻來覆去就一句話：他居然是個女孩兒！
“方素哥……姐姐醒啦！方姐姐醒啦！”婉揚揉揉自己的腦袋，覺得不痛了，又趴到方素枕頭邊笑嘻嘻的看著她。
嗯？叫我姐姐？
方素瞪大了眼睛看看周圍。
被看穿了？知道我是女孩子了？怎麼知道的？
方素摸摸胸口，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正則看著心煩，揮手趕著他們：“都出去出去，大夫說沒說她要靜養的？出去燒火做飯去。”
呼呼啦啦一群人湧到了門口。正則還是很有領導力的，偏偏大家開始更信服方素：“方素姐姐都沒讓我們出去。”
“我們就站在門口，不吵方素姐姐了。”
正則瞪著眼睛，鼻子裏哼了一聲，走到炕邊：“你這個小騙子！要不是大夫說，我們又要被你一直騙著了。”
原來是大夫說的啊，號脈就知道是男是女了？古時候的中醫好厲害啊，比現代的中醫厲害多了。
方素長出一口氣，撐著手坐了起來：“我又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正則打斷她的話：“還說不是故意的，我早就問過你，你說你是男孩子，哼，你還有什麼事情騙了我們的？你對我們這麼好是不是也是騙我們的？”
方素睜眼回瞪正則：“我對你們好還怎麼成騙你們的了？我騙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
正則不說話，方素撇撇嘴接著說：“你用腦袋想想，你剛見我的時候我就是男孩子的打扮，當時我怎麼好跟你解釋其實我是女孩子？再說了，我要不是男孩子身份的話，這些天能這麼容易的做這麼多事嗎？能買來地契？能趕走趙傳貴？我要是女孩子身份的話，孤身一人早就被壞人欺負了，還能好好的站在你們麵前？出門在外多有不便嘛，這個都不能理解。”
正則臉色有點訕訕的：“那，那真的是這樣？”
方素點頭：“不然呢？真是的，虧了你還跟我這麼多天，我是什麼樣的人做了什麼樣的事你看不到嘛，還懷疑我對你們的好別有用心，真是讓人傷心。”
正則臉色微紅，他想了想，確實，方素是男是女跟她對念善堂的好真沒關係，如果非要說跟什麼有關的話，那就是……自己居然被個小丫頭片子哄騙了這麼些天，而且這個丫頭片子還挺有本事。想到這兒，正則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方素，她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她會不會哪天就離開了？會不會，他們哪天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方素沒有注意正則的異樣，她覺得既然穿幫了，就正好借這個機會給大家說清楚，免得以後出什麼岔子。
“你們幫我一個忙好不好？”方素看向門口。
孩子們聽聞方素姐姐需要他們幫忙，呼啦啦又湧到炕邊，可以幫方姐姐做點事情覺得好激動：“好呀好呀！”
方素神秘兮兮的說：“那你們保證，我是女孩子的事情不能說出去。”
嗯？為什麼方素姐姐不當姐姐要當哥哥？
孩子們麵麵相覷還是不明白。
方素板著臉：“你們相不相信我？”
相信？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覺得我不會害你們，覺得我做的事情都是對你們好，覺得我說的都是對的。”方素解釋。
別人還在思考在猶豫，婉喜已經不假思索大聲的說：“相信！”她覺得方素哥哥從哥哥變成姐姐了真好，自己也是女孩子，是不是晚上就可以和方素姐姐一起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