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峰不服氣地嘟囔說:“魔法師身體是差點兒,可要論行動詭秘可未必就比忍者差。”
玉湖仙子點頭:“好吧,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們特意帶個魔法師來幹嘛?難道是專門為了對付你麼?”
這下子,孟浩峰總算明白玉湖仙子想問什麼了,也終於明白了玉湖仙子為什麼要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才特意在這個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的院子裏談話了。孟浩峰心裏有一點兒感動,他和玉湖仙子從見麵到認識,其實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可是為了他,玉湖仙子為他設想得已經周到得不能再周到了!
孟浩峰毅然點頭說:“是我不好。坦白說吧,我房裏的殺手也是個忍者,跟你猜想的一樣。”
玉湖仙子仔細地看著孟浩峰的眼睛,孟浩峰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困懨懨的樣子,可是眼中卻透出一分感激。玉湖仙子知道,自己的意思,孟浩峰明白了。她換了一個話題:“被劫走的丹秋凝,你知道是什麼人麼?”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你認識的人吧?”孟浩峰現在覺得腦子都在嗡嗡的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回答這話的時候還是否清醒。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在頭疼怎麼給玉湖仙子一個滿意的交待,而現在一旦知道了玉湖仙子的好意,心情就完全放鬆了下來,他就覺得甚至能感覺到瞌睡蟲在頭頂上飛了。
說實話,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其實不怎麼放在心上。雖然看起來,殺手好像想要對他和渡迦琳下手的樣子,可是後來很明顯,雅瀾水榭才是目標。事情就算鬧得再大,那也是修真界的事情,而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孟浩峰現在隻想睡一覺。
似乎看出了孟浩峰的困倦,渡迦琳很體貼地湊在孟浩峰的耳邊,吐氣如蘭般地輕聲說:“那個因為跟你的迦琳妹妹打鬥,而導致不慎,最終被敵人擄走的丹秋凝,是昆侖派的弟子。”
如馥如蘭的氣息隨著玉湖仙子的話語輕輕地摸挲著孟浩峰的耳邊,可是孟浩峰卻恍若不覺。他整個人就像觸電般地,一下子就從石桌上彈了起來,大聲問道:“你說什麼?這跟迦琳有什麼關係?當時你也看到了,那個人明明是先偷襲迦琳,偷襲不成才擄走丹秋凝的吧?”
玉湖仙子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平靜地說:“這我可沒法說得清。我隻知道,很多水榭弟子都遠遠就看見令妹和秋凝的打鬥場麵了,然後還沒分出勝負,秋凝就被擄走了。”
孟浩峰急道:“很多水榭弟子?你可是雅瀾水榭長老啊!你怎麼不向她們解釋清楚?”
玉湖仙子很奇怪地反問孟浩峰:“你要我解釋什麼?跟她們解釋說,昆侖派丹秋凝姑娘被擄跟令妹無關?我們水榭負全責?昆侖派的事情由我們雅瀾水榭一力擔當?”
“可是、可是、”孟浩峰一下子慌了手腳,再也沒有半點睡意,“那總也不能讓迦琳擔這個責任吧?”
玉湖仙子好像很無奈的樣子:“就算我想跟大家說,跟迦琳姑娘無關,恐怕其他幾位長老也未必會答應。現在掌門又受了重傷,無法理事,你讓我能怎麼辦?”
孟浩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後給氣樂了:“算了,曉琪,算我怕了你了。你說究竟想怎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