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在很早之前,名字不叫阿諾德。
但過去的名字,對現在的他,並沒有太多意義。而實際上,那個悠久的過去對於阿諾德的最大意義,大概就是……他穿越的世界,和自己曾經玩過的網遊一模一樣吧。
是的,阿諾德是一個穿越者。
當然,阿諾德也不是一開始就發現自己穿越了。畢竟,你看見一塊森林,或者是村莊,然後突然靈機一動發現這個和自己打過的遊戲一模一樣的……那都是作者開了過目不忘的金手指的。
阿諾德想,如果把穿越者們也劃分出一個等級的話。那麼,他混出來的水平,大概可以劃分在“穿越者之恥”這個級別上。
但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
任誰一穿越過來,不帶任何外怪,身份還是領主手下的農奴。阿諾德相信,不會有人能混的比他更好了。可以說,阿諾德穿越的前三個年頭,人生的至高目標,就是如何從監官的那頭大狼狗口中搶骨頭,以及和一個翻譯過來就是“大娃”含義的名字鬥智鬥勇。
他打死,打死也不要被這種名字稱呼。
但阿諾德這個遠大的野望很快就被現實打倒了。他試著用自己現代知識,做了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弩弓(甚至阿諾德自己都恥於承認這玩意兒是自己的作品)。然後,開始了偷偷打獵的生活。滿足自己生活需求的同時,也試著剝皮賺錢。
然後,生活給了他一個巴掌,告訴他什麼叫做階級差異。農奴的所有東西都屬於領主。阿諾德的所有東西都被監官拿走了,還被毒打三天,吊在廣場上示眾。
阿諾德以為自己會死掉,但最後他活下來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之怒,伏屍百萬;穿越者一怒,翻天覆地。雖然阿諾德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但他確實是認認真真地考慮如何殺掉監官,然後遠遁千裏,出門學藝。然後出任救世主,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
但所謂農奴,就是世世代代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一寸地的人群。他們甚至都沒想過反抗,認為領主就是他們的天。在這種思維的觀念下,阿諾德甚至無法從同伴身上,得到任何幫助。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那一天,有一個傭兵團路過。傭兵團的名字,阿諾德很耳熟,叫做玫瑰蠍。傭兵團裏有一個矮人,除開第一次見到異族的新鮮感之外,矮人的名字也讓阿諾德覺得耳熟:圖戈·貝登維爾·鐵錘。
阿諾德花了十幾分鍾,才把這個名字從腦海深處揪出來:這,這不是他打過的遊戲嗎?!
當然,阿諾德能記住這個小小的傭兵團,隻是因為遊戲的新手區就設置在戈德弗裏要塞裏。玫瑰蠍和冰眼的兩個傭兵團的長線任務,是低階任務中比較著名的任務,更是搭上召喚術士瑞奇的前置任務。
而圖戈?貝登維爾?鐵錘的名聲,卻是比玫瑰蠍大的多,除了數據背景被數個資料片一改再改的瑞奇能和其爭鋒之外,圖戈當之無愧是早期最著名
NPC之一。
理由很簡單,他能開啟——即使是遊戲運營很久之後,也為數不多的幻想武器獲取的任務線——史詩任務·行走的光耀。
想到這裏,阿諾德不由揚天長嘯:沒錯,身為穿越者的他,終於熬到自己時來運轉的時候了。他雖然打遊戲不是一等一的厲害,但是各種戰報他可沒少看。可以說,在這個世界裏麵,阿諾德毫無疑問是最先知先覺的人了。
當天晚上,阿諾德就義無返顧地,連夜剁了監官,收拾一下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行李,跟著傭兵團身後盤算自己未來的幸福日子。
當然,因為太窮,阿諾德一路上也做了不少劫富濟貧的活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穿越者大神在保佑他(或者說,阿諾德明智地沒有去招惹那些不該招惹的家夥),阿諾德甚至很順利地跟著玫瑰蠍傭兵團,一路到達了格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