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滴鮮血散發出的血腥味,讓五彩斑斕屍感到有點懼怕,可是它畢竟是僵屍之王,作為王者,它的傲氣無與倫比,兩隻空洞的眼睛頓時變成了赤紅色,眼洞透出一股股白氣,就像是把月光吸入兩眼之中一樣。
五彩斑斕屍傲然的站在那,對著任天行咆哮,即便是看得出從任天行身上透出的那股危險氣息,但是是作為僵屍中的王者,它還不屑主動攻擊。
任天行手中的“奪魂”刀在飲血之後,一股神秘的紅光,裹在了刀身之上,刀柄在不斷的抖動。
是戰了!
任天行心中的一股戰意柔然而生,他不知不覺的握緊了刀柄,那淩厲的眼神死死的盯在五彩斑斕屍的身上。
悅月看著視頻中任天行的那表情,眼淚一直在打轉,她是最了解這個男人的,麵對著五彩斑斕屍,這男人並不是怕死,而是在刻意求死,因為這男人寧願死在這僵屍的手上,也不願意去麵對跟長風決戰。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悅月嘶啞的聲音,在不斷地問自己。
任天行對於自己的生死,已經絲毫不關心了,他不想對過命交情的兄弟下手,也不想讓長風難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死在這僵屍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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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沒有忘記湘西軍區那一幕幕慘烈的事件,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作為一名警察,一名鋒刀組的戰士,任何對百姓造成威脅的敵人,都不不惜一切代價扼殺,所以他不可能放過這個五彩斑斕屍。
麵對著僵屍之王那種無法匹敵的死亡氣息,如今的他沒有一絲畏懼,在他心底,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自己有著無畏的勇氣,還是自己對自己生命已經不再眷戀,也許更多的是後者,他不願意麵對著長風這位兄弟……
“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任天行嘴裏吐出了一句話,整個人的氣勢頓時發生了變化,一聲怒吼,手中的奪魂刀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劈五彩斑斕屍。
淩厲的刀風撕破了空氣,一股股吱吱的聲音帶著電光,朝五彩斑斕屍的頭頂而來,五彩斑斕屍頓時也一聲咆哮,右手一揮,以軀體之力去橫刀寶刀之鋒。
簡直是匪夷所思,五彩斑斕屍那幹癟的手臂上的毛發發出妖異的顏色,和刀鋒接觸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碰撞聲,一道巨大的火花在刀刃和手臂之間迸出,任天行被五彩斑斕屍巨大的力量給震飛,整個人如火箭一般倒飛十幾米,手臂粗的樹木給撞得斷了十多根。
五彩斑斕屍也不好過,一樣被震得往後飛了十多米,在它眼中閃過了一種驚恐和憤怒。它不敢相信,小小的人類居然有這樣大的能力。
僵屍以毛色分等級,黑毛、白毛、綠毛、紅毛,斑斕五色等有顏色的僵屍,以綠毛最為凶狠厲害,然後是紅毛僵屍,斑斕五色的僵屍是成精的僵屍,被稱為五彩斑斕屍。每一種僵屍,三百年換一體色,五彩斑斕屍這一千多年來,從未遇到過能讓自己如此吃虧的高手。
這一下,讓自己顏麵大失,它不由得發狂了起來,再次仰天咆哮,那種無與倫比的王者霸氣,讓周圍的所有生靈都為之顫抖,樹梢在不安的抖索。
任天行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僵屍身邊,大聲厲喝:“孽畜!滅了你!”,手中奪魂刀指向僵屍。奪魂刀在任天行大喝的時候,發出了一股血紅色的刀光,龍吟一般的聲音在四周響起。五彩斑斕屍兩腳一蹦,跳起三米多高,居高臨下,以雙手作為武器,和奪魂刀在不斷的交戰。
兩個人影在不斷地交戰,巨大的破壞力讓周圍的樹木在短短的十多秒鍾時間裏稀稀落落的倒跌。
五彩斑斕屍渾身比鐵皮還硬,金剛不壞之身,任天行的奪魂刀沒有破開僵屍的皮膚,每一刀凝聚著巨大的爆發力,卻隻能把這僵屍向後打退兩米。僵屍身上那件金縷玉衣,已經被奪魂刀給砍得破爛無比。
任天行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給撕破,但是胸口卻一片片血漬,胸膛之處三個大血洞讓人看得寒毛直豎。
五彩斑斕屍憤怒到了極點,朝任天行噴出了一股紅色的煙霧,那煙霧一出,四周發出了沙沙的響聲,周圍一棵棵綠油油的樹葉變瞬間變得蠟黃。紅色的煙霧可是僵屍多年積蓄的屍毒,厲害無比,任天行隻覺得天地在旋轉,頭腦發暈,但是他的本能反應讓他捂住鼻子連連後退,依然不能揮去那種眩暈的感覺。
緊接而來的,便是臉部一陣劇痛,僵屍那長長的指甲戳在了任天行的臉上,一道深深的肉痕立馬呈現,痛苦的滋味讓那眩暈的感覺頓時消失。任天行嘴裏的一口鮮血,噴在僵屍的臉上。
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候,任天行那種求生的意誌變得無比的強大,而他此刻卻不想著怎麼逃生,而是拚命。
“想要我命,你就這點能耐嗎?”任天行大吼,兩眼發出赤紅的光,頓時,他嘴裏漸漸冒出了兩顆金燦燦的僵屍牙。身上流出的血,無形之中滴在了奪魂刀上。任家的血液喚醒了奪魂刀,無窮的戰意在任天行身上散發了出來。
原本一舉得手而傲氣無比的五彩斑斕屍頓時愕然了,驚恐了,在它還沒明白什麼過來的時候,任天行的刀已經攔腰而揮了。
金剛不壞之軀,在奪魂刀那無匹戰意之下,以及任天行瞬間爆發的強大力量之下,也被砍成了兩截。
僵屍的軀體自腰部之處斷成了兩截,在一聲悠長而慘厲的叫聲中,五彩斑斕屍的軀體倒下了,落地的時候,化作一堆黑漆漆的灰塵,隻剩下那殘破的金縷玉衣,金縷玉衣上那護心鏡,幾個凹洞顯得格外的耀眼。
任天行向天大腦一陣空白,此時的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在向天咆哮,那金色的牙齒漸漸的消失,臉色那深深的肉痕,在月光的照射下,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悅月不想讓那些學者們在看到任天行這個樣子,不想讓任天行成為那些學者們研究生物進化論,研究細胞分裂的對象,因此,她毅然的把這段錄像給徹底的刪除了。但是悅月知道,她刪除不掉任天行那孤獨而傲氣的身影。那一個帶著複雜的眼神,拖著那把奪魂刀去和長風決戰的身影。
那是一個多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