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魏書記的心一顫,趕緊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縣局黃局長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問道:“老黃,最近咱縣的治安怎麼樣,是不是你有事瞞著沒報。”
“魏書記您這是咋說的,現在咱縣的治安不敢說全省最好,但在全市還是排在前幾名的!”黃局長把胸脯拍的直響說道,他是魏係的人,和魏書記說話就有些隨便。
“你先別說大話,中央下來了一個監察員叫程風,說最近在F縣這出了點事,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你趕緊查查,一定要妥善解決,消息是省裏麵傳出來的,真要是出了事,咱倆誰都兜不住!”魏書記說道,對於黃局長的態度有點不滿意,但都是他的人也不好責備。
黃局長一聽魏書記的語氣,知道這件事應該不是小事,就嚴肅的說道:“請領導放心,我現在就查查,馬上給您消息!”
掛斷了電話黃局長想了想,對於最近的治安狀況最清楚的應該就算袁弘了,一些小事他一個局長當然是不知道,但要是都驚動了省領導的事情,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就趕緊撥通了袁弘的手機說道:“小袁呐,最近有沒有一個叫程風的出了什麼事,你那麵怎麼那麼亂。”
“黃局我正在審訊犯人你等一下我出去接。”袁弘說著就走出了審訊室,對著電話說道:“黃局剛才太亂了沒聽清,現在好了您說吧。”
“最近咱們縣的治安怎麼樣,我可是和魏書記拍了胸脯打了包票的,說最近治安很好。”黃局慢悠悠的問道,最近的治安他是知道的,一直是風平浪靜的,並沒有是麼大不了的事發生,所以他顯得很是有底氣。
袁弘一時也沒想好該怎麼說,因為就再隱寒給他打電話之前,F縣還是很太平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彙報的大事,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三十多人受傷,還全都是骨折,還有一個手指腳趾都被切掉的,這應該是一件很大的案件了,但好在陳哥那些人一口咬定是內訌械鬥造成的,這樣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而且這些人的認罪態度良好,還都主動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憑這些就可以治罪了,械鬥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這樣袁弘也可以做個順水人情,袁弘剛想好怎麼說,就聽見黃局的聲音。
“現在上邊來了一個監察員叫程風,魏書記說他在咱這裏出了些事情,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聽袁弘沒有急著彙報,黃局心裏大定,就又問了一句,本來他打算叫袁弘明天查一查的,根本就沒多想。
“黃局我知道這件事,這程風和一起黑社會火拚有關,而且傷了三十多人,還有一人致殘了,我現在正在處理這件事。”袁弘弱弱的說道,他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因為著黃局一直對他很照顧,他也不能直接坑黃局。
“什麼!”黃局一下站起身來,他是一名老警察,當然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就又趕緊說道:“現在停止審訊,等我過去再說!”
黃局掛斷電話後就下樓開上車,直接打開了警笛呼嘯著駛向縣警察局,一路上也不知闖了多少紅燈,但他現在已經冒冷汗了,那可是中央派下來的人,他這個小小的縣公安局局長可背不起這麼大的黑鍋,就連魏書記也背不起。
幾分鍾後,縣局局長辦公室內,袁弘正在向黃局彙報著這件事,就連隱寒找過他的事也說了,坐在辦工桌後的黃局越聽越心驚,以他的辦案經驗已經將這件事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他一邊聽一邊拿紙巾擦著冷汗,房間的空調已經開得很大了,但黃局的汗卻是越流越多。
“你是說陳亮他們一口咬定和程風沒有關係!”正聽著袁弘的彙報呢,黃局突然站起問道。
“這就是本案的最大疑點,所有的證據都表明著程風是所為,可偏偏人證一個都沒有,全都說是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顯然是有人恐嚇了他們。”袁弘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這麼結了吧,本來陳亮這幫人也不是什麼好鳥,抓了就抓了,以前是沒有證據,現在有了證據正好為F縣的百姓除掉這禍害,隻是這程風該怎麼處理,都到這程度了,也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得想個好辦法。”黃局撓著頭說道。
袁弘一聽這樣好啊,既可以幫程風洗脫罪名,這樣就也可以向隱寒有所交代,又可以直接辦了陳亮這幫混蛋,這不是兩全其美嗎,可是對程風當然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可是中央的監察員,馬屁還是要拍的,他就在黃局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說:“咱們這樣…這樣…這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