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就殺吧。”蕭未雪被戶青衣擋在了身後,咬著唇說道,強忍的淚刹時順著臉頰滾落下來:“現在你相信了吧,公子從不受人威脅,連我不也例外。我無意殺姬禹,更沒有拿無字獅令,你若不信就動手。”蕭未雪無力地閉上雙眼,這份誤解她無從分辯,也不想再分辯。
戶青衣的握劍的手不禁緊了又緊,隻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別以為你們主仆這樣一唱一合我們就會相信,你這大魔頭。”青稞怒視著鳳縵兮,蛇尾劍已橫在了鳳縵兮的前路。
“信不信在於你們,霜兒我們走吧。”
見鳳縵兮如此說,紅葉霜、玉夙真起身擦幹眼淚也不再多說什麼,因為她們知道公子說的話從來不會改變,也不由人反駁。
“你以為你出了無鳳山莊還可以輕易地從這裏走出去麼?”戶青衣依然不慍不怒的說道,卻帶著幾分狠戾。
“就是,你以為方才死去的人你就不用為他們償命嗎?”青稞指著正被莫一娘吩咐前來清理的人抬著往外走的幾具黑衣人的屍體道。
“你傻呀!誰會逼著別人說自己是殺人凶手的?也不動動腦子。”紅葉霜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黑玉瓶。
“你……”青稞一及細思,經紅葉霜一說,頓覺有理,一時竟找不出話反駁,臉撇的通紅,怒意更甚。
鳳縵兮輕輕一笑由著紅葉霜推著向前走,玉夙真霞映澄塘亦持劍跟在其後,不驚不懼。
青稞不禁一怒,抽劍擋在鳳縵兮前路,頓時,寒光一襲,夜空如晝,戶青衣亦一揮左手二十四衛同時向鳳縵兮湧來,一時之間數十柄劍帶著森森寒氣將鳳縵兮一行人包圍在其中。
卻見鳳縵兮一行人沒有任何動作,依舊不為所動地向前走。青稞、二十四衛臉色驚疑,卻要發招的劍勢突然收凝住,各自分排兩道,任由他們長軀直走,青稞亦讓在了一邊。
“放開少主。”
戶青衣見青稞麵色凝重一臉驚慌示意眾人收手,忙回頭一看,卻見一個中年人扶著尚在昏迷之中的姬禹從裏走出來,另一個年紀稍大胡發有些花白的老頭手裏握著一柄短刀對著的姬禹後背跟在後麵。
“天下醫者本是一家,要想讓你們少主活著,就不要為難鳳公子。”說話的人正是持刀的人,持刀的人正是邱大夫。他們自被繞幽珪茵找回來後,白天夜裏就輪班照顧姬禹,今天恰是他們兩個,見鳳縵兮走遠,消失在內院門外,邱大夫收起刀,躬身抱拳道:“今夜之舉實非有心,為了鳳公子的安危隻有委屈一下貴國少皇主了,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我知道你們必然是想趁你們少主安全之後再去找鳳公子,但是,我還想讓各位知曉一件事,在繞幽國武林之中所有醫者皆聽命於鳳公子,隻要你們還在幽國之內,所需藥用必然是少不了的,我想各位不會聽不懂老朽說的話,隻要鳳公子無恙,我等自會各伺其職,再者,貴少皇主身中五毒蛇毒除了鳳公子隻怕繞幽國內外無人能解,如何裁決,還請二位三思而行。”說完便果真又將姬禹扶了進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麵麵相覷,就連蕭未雪亦是目瞪口呆,她從未想過,他家的公子居然還有如此勢力,若不是今天,她隻怕永遠也不會知道,也許她不知道的還有更多,這隻是一個開始……
眾人不知為剛才的事情還未回過神還是在各自沉想,正此時卻見黑夜中又閃現出十餘穿著鎧甲的人,從屋頂上落了下來。
為首的一人單膝跪地恭敬地向青稞說道:“讓各位受驚,向燕奇有辱殿下之命,沒有保護好貴國少皇主請郡王責罰?”
“不會連你們都是他的人吧?”青稞雙目冷冷的看向向宴奇,掌下的蛇尾劍也不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