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對月悵思,顧影自憐(1 / 2)

夏日的夜伴著著溫馨的軟風輕輕的吹徐著, 窸窣的蟲草悠閑的唱著夜的闌歌,樹林,淡淡的薄霧從深邃的山穀慢慢的浮起,這裏,安靜自然,一切都是那麼薄涼。

祥和的夜色下墨翠的林子裏微光閃爍,近看,隻見一堆篝火熱騰騰的印紅著穆茹雪他們的臉頰,她的臉顯得有所憔悴,白皙的臉上點點暗瘡爬上了她心力交瘁的心,她,很累。

葛舒雅一直躺在葛萬山的懷裏,大家一看便知她稚氣未脫的小孩,並且從小嬌溺慣養。

隻見葛萬山撫著葛舒雅的頭頻頻歎氣,此時左掌門不解的問道:“葛掌門現在與女兒團聚了為何還唉聲歎氣呀?”

“今天我突然發現自己老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看見小女,我發現自己的心裏有種害怕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以前年少氣盛的時候都從未有過的,當時那一刻我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了”葛萬山看著她女兒疼愛的說道。

“嗬嗬,我們是老了,年輕時我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以為自己就是一片天地,幻想可以用拳頭打出屬於自己的成功,所以我當時都不惜一切代價執著於武學之上,盡管有時被別人打得頭破血流險些喪命也毫不氣餒,哎!現在想想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那種不惜一切代價不計後果的莽撞既然是自己的過去”左掌門笑道。

“其實這是每個年輕人都得走的路,雖然現在我們回首過去才發覺當初我們是多麼的幼稚,但事實證明那是一個成熟的過程。那些幼稚可笑的行為也隻有年輕人才會有獨有,那才是我們現在丟失的那份毅力與執著啊!”袁掌門看著樹梢上的零星歎道。

此時葛舒雅用手摸著葛萬山的胸膛,忽然她發現他的胸膛骨頭刺手,而且傷痕累累的可以觸動她嬌嫩的纖指。

“爹,你怎麼變得這麼瘦了,怎麼渾身這麼多的傷疤?”葛舒雅心痛的撫摸著他的胸膛,暮然間,她發現自己父親的胸膛已經不在是那麼堅實強大,但是知道,即使瘦骨嶙峋,自己的父親還是會用它給自己撐死一個家,為她遮風擋雨。

葛萬山疼愛的啪啪她腦袋笑道:“爹是從閻王殿裏逃出來的,哎!這得多虧穆姑娘舍身相救啊!”

蘇雨頓時都朝穆茹雪看去,隻見他羞愧的說道:“剛才我出言不遜還望穆姑娘海涵”

“沒事”穆茹雪淡淡的說道,因為此刻,她的心早已不存在了,所以一切她都可以不計較不在乎的看待。

“噢對了,雪兒姐姐,我們從泰山與你們分路揚鑣以後你們去哪裏了呀?怎麼沒見那個江湖了?”葛舒雅好奇的問道。

“他,死了……”穆茹雪紅著眼睛撇開眾人的眼睛說道,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眼淚。

“怎麼會這樣?他武藝那麼高強既然被人殺了,哎!”蘇雨似乎很惋惜的說道。

穆茹雪強忍著淚水說道:“是幽靈宮的人”

葛舒雅一聽幽靈二字頓時身體一顫,隻見她毛骨悚然的說道:“就是那些帶著麵具的人?”

“雪兒怎麼會知道幽靈宮的人帶著麵具?難道你見過?”葛萬山問道。

“就是那天在洛陽郊外呀!那些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好恐怖”葛舒雅想著心裏都在顫抖。

“好險,幸虧他們沒發現你,不然的話,哎……”葛萬山心有餘悸的擔憂道。

“不是,是被呂道長救了”葛舒雅說道。

“呂道長?”葛萬山皺著眉頭說道。

“嗬嗬,爹不認識他,那個道士武功高強而且俠義心腸,他救了豫章門,玲瓏派的弟子,而且還上雷諾寺為爹爹討公道,上泰山為少林尋找佛印,武林各派都很崇敬她的”葛舒雅笑道。

“幽靈宮的人武藝高深莫測,並且心思縝密無縫,他又怎麼可以輕而易舉的救出那麼多人?他……到底是何人?”左掌門懷疑的說道。

“他說自己是曾在茅山,合皂山,龍虎山學師拜藝出來的,所以別人都叫他三門道人”蘇雨解釋起來。

眾人聽後皆沉默不語,這武林已經混亂不堪,誰可以相信,誰不可以相信大家一時間都無法分清楚。

“爹,你怎麼不說話了?難道你不希望他救女兒出來呀!”葛舒雅撒嬌的說道。

“救我女兒的人我定會百般酬謝,隻是現在的武林魚龍混雜,雅兒呀!這人心不古,有的人表麵上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可暗地裏卻心機算盡啊!”葛萬山歎道。

“我也覺得武林各派現在有點是非不分,就說上次在泰山上我明明看見堵住石門的是幽靈宮的人,可是謝蕭他們硬是怪在江公子頭上,所以我跟小師妹他們就在武縣城外與他們分路揚鑣了”蘇雨咋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