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九彩,惟黃勾殤,人有兩心,惟善永恒,夕陽如血,透過雕理紋窗印在郝天龍的臉上,隻見他麵容憔悴的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而右臂捆綁著白色布紗紅腫得如茄子,忽然,隻見“嗖”的一聲,門微微一動,郝天龍頓時兩眼一睜靜靜的捕捉聲音的動向。
“郝宗主果然武功蓋世,都傷成這樣了還都可以捕捉到我的隨步輕影,佩服佩服……”隻見雕龍鳳簷上一黑衣人躲在梁木上說道。
郝天龍蠕動著嘴唇沉重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大人聽聞宗主受傷,特遣我來看望宗主的”黑衣人說著一個輕影悄悄的落在了郝天龍的床沿邊。
“真是讓你家主人操心了,哼!請你轉告你家主人,老夫並無大礙”郝天龍冷冷的說道。
“郝宗主,最近武林開始生變,還望宗主隔岸觀火靜觀其變,切莫插手其中”黑衣人提醒道。
“武林能有什麼變故,不還是他們幾個門派每天在這裏唱戲罷了,哎!”郝天龍歎息道。
“如果真是郝宗主所想的那樣便好,可惜……好了,時候不早了,宗主保重”說著黑衣人如一陣清風般消失在暗紅的房間裏,隻留下郝天龍一個人看著白色帳帷在發呆。
天漸漸陰沉下來,忽然外麵傳來“哈哈”大笑喧嘩,弄得郝天龍無法安靜的養神,他對著門口喊道:“小婉,大堂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那麼吵?”
隻見一身著綠衫的丫鬟馬上輕輕的拉開房門說道:“稟宗主,是那些門派的人跟呂道長在聊天”
“哎,這些人,哎!”郝天龍歎道。
“宗主莫生氣,好像是呂道長邀請那些門派的人去修真觀參觀”那丫鬟見郝天龍唉聲歎氣的便安慰道。
“修真觀?我怎麼都沒聽過?”郝天龍皺著眉頭偏過臉說道。
“宗主有所不知,三年前東街的鎮江院被人洗劫一空,他們全家人都離奇死亡,官府一直追查無果後無奈將那宅院封掉,但是聽人家說那座宅院裏每天深夜都會聽見女子哭聲,弄得周圍的百姓深夜都不敢出門,後來洛陽來了一道人,他說宅院冤氣太重會禍及街坊,於是他行法焚香驅除冤魂,從那以後晚上就在也沒人聽見過女孩子的哭聲,街民為感謝他就將那宅院贈予他,命名為修真觀!”丫鬟一五一十的說道。
“既然三年前呂道長就來洛陽,而且名聲不小,那為什麼穆長老他們會不認識他?”郝天龍懷疑的說道,三年前,他還在天牢裏受罪,而出來後,天地變了,世界變了,人也變了!
“不是,聽說那位道長是神仙下凡,他會點石成金,據說在七月七日那天他渾身散出白色火光徐徐的升天了,而這位呂道長是今年才來那道觀的”那丫鬟低著頭答道。
“恩,你下去吧!”郝天龍心裏感覺一種不祥的預感湧入全身,但具體是什麼事他也說不清,隻見他嘀咕道:“難道真是他們說的那樣武林已非豪傑俠客之門,而是聚眾茲事之所?”
卻說呂道長禮賢下士,誠懇的用車馬迎著著各派往洛陽東街的修真觀而去。
此時的街道兩側花團錦簇,雲樹繞堤。閣江望去,雲水連天塹無涯,人似江濤卷狂沙。店鋪鱗次櫛比,聳列排立。珠璣古鎮玄黃炫目,戶盈羅琦奢侈淋漓……(貌似曾經寫過洛陽的繁華,第六章有過,今天在散文下,哥高興)
轉過石巷,人聲漸遠,光線愈暗,喧鬧的背後,剩下的不過是一席殘涼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