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玄劍篇,此時謝蕭應該也快到玄劍了,而天浩也到玄劍了,故此此章為武林篇........
戰戟畫天天道裂,血染白袍魂不歸歸。蟄龍驚眠動千山,羸馬悲歌驚蒼海。戰不死,誓不歸,不報父仇枉為人。身不傾,心不滅,血濺昆侖震五湖!
隻見玄劍台階上白紙紛飛,氣氛緊裂,一群群人身著素縞惴惴不安的看著天浩他們紛踏而來。
五月天,鵝毛小雪從天而降,飄飄灑灑的滿天飛舞,忽然,旌旗上“嘶”的裂開條縫隙,刹那間一股紅血噴灑而出。
“啊?這……”玄劍的弟子皆唏噓的相互看著,他們仰著頭心裏頓時冷到了極點。
“五月飛雪,血濺旌旗,不詳之兆啊!看來今日是在劫難逃了”郝天龍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捏著歎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一群群人憤怒的推著白色棺材徑直往玄劍踏來。
玄劍的弟子此時手都緊緊的捏著,郝天龍對著他們說道:“大家聽著,等下天門的人來興師問罪,大家都不許輕舉妄動,一切後果由郝某一人承擔”
“宗主,你看他們,個個滿眼血紅,你一個人如何應付得過來呀!?”玄劍的賬房的劉海駝著背關心道。
“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不要插手便是”郝天龍堅決的說道。
隨著下麵的人越來越近,隻見天浩舉手示意後麵的人停下,他站在台階下與郝天龍冷漠的對視著。
雪越下越大,郝天龍啪啪身子作揖說道:“罪人郝天龍,敢問閣下是?”
“哼!明知故問!”天浩旁邊一男子鄙視道。
郝天龍繼續供著手歎道:“貴派掌門不幸被小人所害而猝死於我玄劍,其罪在於我這個東道之主,與他人無關。現貴掌門遺體正置於大堂內休息,令侄未到郝某未敢入殮封棺,還請令侄入堂行孝以慰天掌門在天之靈”
隻見天浩緊緊的抓著戰天畫戟怒視著郝天龍,他斷然吼道:“我父慈悲為懷,隱於世事,為何會含冤猝死?屍骨未寒之跡為何你們不速懲凶手反而在此惺惺作態,故做悲情,是做給我們看的還是假裝給天下的人看的??啊!”
“令侄萬……”
“別叫我令侄,你不配”天浩怒吼道。
郝天龍沉默稍許說道 “好吧!令尊大人是在深夜被人所害,這凶手正在徹查之中,哎!令尊大人雖與郝某相識不久,卻是相見恨晚,心心相照,今日令尊大人蒙受其害,郝某也是痛惜萬分啊!”
“哼!據我所知,當今武林能與我家父匹敵的也隻有你郝宗主,家父武之造詣又豈是區區市井小輩可以奈何得了的?今日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入堂斂屍,雖然我天浩武不及人,但戰戟不折,誓死不歸,大不了共赴酒泉再去續行孝道。”此時天浩兩腮的肌肉已經瑟瑟發抖,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顯然已是忍到了極限。
郝天龍隻感覺一股殺死襲來,他抬頭看著飛舞的雪花歎道:“雪有幾種,一種以梅花為知音,傲寒而舞,此雪歲寒冷豔卻潔白無暇。另一種為血雪,於亂世而發,迎逆流而趨,此雪舞,天地昏,赤膽俠義隨雲煙,滿目瘡痍霜遍天。哎!”
“你的意思還是我錯怪了你?難不成我父親該死嗎?啊!如果該死,為何天地間會出現異象怪兆?身為兒臣者,皆應思恩報暉,即行孝道,今日天地同悲,風雪為證,我天浩若不親手殺你就枉為男人”說罷他戰戟一指,額頭青筋爆裂,刹那間下麵的人紛紛拔劍欲上。
“嗖,嗖……”玄劍弟子皆拔劍而出,隻見郝天龍左手一揮對著玄劍弟子吼道:“慢著,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看著就行了,若是誰敢自作主張傷害天門弟子一根汗毛,我郝天龍絕不會客氣”
玄劍弟子乖乖的收起劍不解的看著郝天龍,他仰天笑道:“既然你硬是要老夫這條賤命來換天掌門的在天之靈,那老夫就成全你的大孝大義,哈哈,可以與天掌門齊名此乃老夫的榮幸,老夫又何惜一死哈哈……”
隻見郝天龍狂笑起來,雪肆無忌憚的在空中狂舞,灑落在他滄桑褶皺的臉上,忽然,隻見他額頭上的經脈漸漸膨脹,“噗……”
他身體一怔,笑容瞬間凝固,白色雪花被染成鮮紅凋零在台階之下。
“宗主,宗主……”玄劍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膛目結舌。
天浩冰冷的看著郝天龍,他心想道:沒想到郝天龍既然如此豪爽,真乃一好漢子也。
不知是出於愧疚還是出於本意,天浩對著台階之上吼道:“如果你無過是非,你又何須如此做賊心虛急忙以死認錯?”
郝天龍要眾人鬆開他,他顫巍巍站起來看著天浩說道:“天浩,我知道你性格剛毅不屈,不殺老夫你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今天老夫已經自斷經脈,強廢武功,但是老夫請你看在令尊大人與我有過交情的份上,請你網開一麵,放過我玄劍其他弟子,咳咳!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