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問天下興廢事,請君隻看洛陽城。洛陽,七朝古都,承載了華夏多少興亡衰敗,飽經多少滄桑災難,見證了多少曆史更迭,但同時卻孕育了多少文明古跡。“河圖洛書”“人文之祖”遂成八卦九疇,周公製禮作樂,老子著書作經,班固《漢書》,建安七子,竹林七賢雲集洛陽譜寫華彩。左思《三都賦》,張衡地動儀,蔡倫造紙術,馬鈞弄翻車,前三代後三符,前三教後三學,天下聖都非洛陽莫屬。(提到洛陽我激動了,那是我向往的地方,帶有個人感情色彩,其實還有個西安也很好,後續會提到,鄭重聲明我不是河南的我是湖南的)
玄劍秉天時地利後托洛河之險左依高山之屏矗立於中原大地上。
三宮兩殿,四簷五簇七十二台階,宮脊吞雲吐霧,殿外玉柱羅列,階鋪鑲玉翡翠,往上一壽星台,種有所謂千年不謝名花。門口一雙吞金貔貅對天軒昂。
往內樓閣軒窗,相互掩映。金欄朱楯,相互連屬。閣道回廊蜿蜒,環繞四合。牖戶熠熠,壁砌生光。畫窗工巧,灼人耳目。大殿丹爐純火,芍藥翻騰。側爐瑞草長青,萬年不死。金鍾一鳴,齊聚滿堂。
賈照清一行人趕來時已接近黃昏,洛陽街上卻是人潮湧動,三月牡丹片片紅,人如潮水馬如龍,十裏燈影連長街,漫歌載舞戲浮生。秦樓楚館,遊船錦繡。東湖河畔,胭脂流水。青樓絕色,曼妙婀娜,輕解羅賞,扶欄倚望。即縱酒貧笑,撫琴弄吟,卻道不盡世間百態,人間滄桑。
“請問閣下是同裏鎮賈照清賈老爺麼?”這時一年輕小夥在摘星樓門口恭候道。賈照清一行人本想先入駐此樓待明日一早便去拜會玄劍。
“正是賈某,請問你是”賈照清疑惑道。
“在下是玄劍弟子廖章,奉師傅之命在此恭迎賈老爺多時”廖章拱手解釋道。
“啊!玄劍如此客氣賈某受之有愧啊”賈照清道。
“哪裏哪裏,賈老爺請隨我來”廖章帶他們一行人來道街對麵,對麵幾兩馬車早已在此等候。
“請問白雲派的到了沒”這是葛舒雅湊前去問廖章。
“葛掌門昨日便已到達,請問你是”廖章看著葛舒雅道。
“嗬嗬,父親比我們快,我是她女兒,我們是分開走的”葛舒雅高興道。
“噢,原來是白雲貴客,剛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廖章抱拳笑道。
“我們小輩怎受得起如此大禮,玄劍實在是周禮之致,我師妹還小不懂禮數,還望兄台見諒。”這時蘇雨出麵作揖還道。
“嗬嗬,沒事,請上車隨我來吧”廖章寒暄過後帶著他們回玄劍。
路過繁華,走過石橋,三月的黃昏黑得早,道旁斜影擁簇,石像威武。此處的幽靜與街道的喧嘩截然相反。在往裏燈火入目,漸漸明朗開來。
廖章及其他弟子收拾好東西引賈照清入內,走上台階進入正門,門口張燈結彩,鞭炮震天。院內早已大席陳列,人喧似海。席前一桌用黃紙鋪蓋,桌上一銅像,像前一爐鼎,鼎邊貼有黃符。郝天龍麵對銅像,手豪於後背,一身黑龍長袍拖墜殿麵,青絲銀發逶迤於肩,一簇火濃眉粘於凸出的眉骨之上。他身後並排站有穆風揚,謝蕭及其他德高望重的前輩。
“大家先安靜一下”這時郝天龍擺下左手說道。刹那間,院內眼光皆投向他。
“首先,老夫感謝各位厚愛能光臨寒舍為郝某接風洗塵,因前幾日眾賓未齊故擇今日開壇設宴,如有怠慢之處還望各位海涵。所以,這杯濁酒郝某先敬諸賓以謝寵幸之恩”郝天龍雙手舉杯,一飲而盡。
眾賓舉杯掌聲四起。“裴某恭賀郝宗主重回武林,願宗主帶貴派開天劈地,在創輝煌”此人舉杯朝賀道。他身旁兩女一男,穿著甚是華麗,眾賓眼神刷的都朝他看去。
“這人是誰?”下麵的人議論紛紛。江湖投眼一瞄,心頭為之一顫,他旁邊那女子似曾相識,那熟悉的麵眸浮入心頭。
“裴老弟客氣了,大家可能對他不熟悉,他叫裴矩,老夫在牢裏時有幸得其照顧,昔日之恩,無以回報,來,老夫敬裴老弟一杯”郝天龍與裴矩對飲而盡。
“能有幸與各貴派結識此乃裴某之榮幸,這是我侄女蘭陵,裴某借此貴地向眾賓客以表崇敬之情”裴矩舉杯籌謝,旁邊蘭陵則微笑向各位點頭以示友好。
江湖看著蘭陵兩眼發直,其實他的心緒早已飛到回頭崖下,那一別,何時相見,那一別,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