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夫人的態度很堅決,我無能為力啊。”
無能為力四個字,甚少被托尼說出口來。
而一旦說了,就一定是近乎百分百的肯定。
電話那端,禦時謙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皺,方才冷不丁的接話:“我馬上到公司。”
總裁來了,那這件事自然而然不需要托尼去辦了。
頓時,他暗自鬆了口氣,恭聲道:“是,我立刻去停車場接您。”
……
時晚晚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是托尼打來電話的十分鍾後。
站在洗手池邊,她靜靜地望著鏡中的自己好一陣,伸手放到水龍頭的感應器下。
冰涼的水濕了手,讓時晚晚思緒清晰不少。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順勢擠了些洗手液,開始搓揉起手來。
白皙的小手,一點都不髒。可時晚晚卻像是發泄一般,一遍一遍的搓揉著。
直到白皙的肌膚都泛起了紅,她才眉眼微動,衝掉了泡沫轉身欲走。
可沒曾想,她剛剛轉身,她的額頭就結結實實撞上了一抹高挺的身影。
吃痛,時晚晚沒好氣的皺眉,就要開口,禦時謙那磁性性感的聲音便落到了她的耳畔:“跟我到辦公室來。”
女孩兒低垂的眼簾因為男人的話,徐徐抬了起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交彙了片刻後,她粉嫩的唇瓣微動:“好。”
五分鍾後,總裁辦。
一進門,禦時謙便不由分說的將時晚晚抵靠在門上,目光森涼淩厲的緊鎖著她的臉龐:“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了?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翅膀硬了?”
換做平時,時晚晚絕對不敢懟禦時謙。
奈何,此刻不是平時。
她昂了昂小腦袋,沒好氣應:“誰規定我一定要聽你的?”
禦時謙沒說話,但神情明顯冷了幾分。
時晚晚心裏直發顫,麵上卻沒絲毫的退縮之意:“這就不高興了?那你把我寫給你的信四處亂丟的時候,可曾想過我也會不高興?”
“禦時謙,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家夥。”
這件事,禦時謙也很在意。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代替她承受這一切的流言蜚語。
偏偏,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服軟。
在她的質問下,他冷冷道了七個字:“時晚晚,適可而止。”
“若我不呢?”邊說,時晚晚邊滿目嘲諷的迎著禦時謙的目光:“你要如何?殺了我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基本上是說不下去了。
禦時謙心煩意亂的拉開和時晚晚之間的距離,然後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一句話:“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老子說話。”
“時晚晚,你是在挑戰老子的底線?”
底線?
時晚晚冷笑腹誹:這個東西,你有嗎?
若是有,怎會讓人有機會把我寫給你的情書公之於眾?
心一橫,牙一咬,時晚晚豁出去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怕,包括死……你以為,我會被嚇到嗎?”
小家夥如此無所畏懼的模樣,禦時謙倒是分外少見。頓時,他冷著臉再次靠近於她,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