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自己的故事,白鋼對迪利特安說道:
“別隻說我了,來聊聊你吧。你是怎麼成為了血堡軍團的副旗隊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的副旗隊長名單裏並沒有你。”
迪利特安給自己灌了口酒,無奈的笑了笑。
“事實上你的確不可能知道,因為我是在十天前才當上的副旗隊長。
從你那裏回來之後沒多久我就加入了血堡軍團,雖然教會希望我能去當個教官,但那真不適合我,然後就一直在黑羽大隊幹了。
之前我們的那位副旗隊長任職時間到了,本來我們都想讓他繼續留任的,可他實在受不了那些少爺兵,堅持要走,所以就隻能我頂上來了。”
迪利特安歎了口氣。
“說實話,如果是在去年,我的實力和經驗根本不可能當得上副旗隊長,除了摧毀亡靈傳送門的名聲之外真正的實力我遠比不上上麵那些人,但現在麼,嗬嗬。知道當上副旗隊長之後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是什麼麼?”
白鋼想了想道:“出去偵查確保血堡要塞的安全?”
“不,是祈禱。”迪利特安苦笑道,“祈禱亡靈千萬不要出現在回聲峽穀。事實上,我現在基本不太深入回聲峽穀偵查,我擔心那幫少爺兵要是提前太多天知道亡靈要來,恐怕還沒打就全跑光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把亡靈放近點,提前一天多知道敵情那幫少爺兵想跑也不好跑了。”
白鋼看著不遠處正在坐著聊天的兩個哨兵,苦笑著拍了拍迪利特安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我的部隊會把他們阻擋在北方的。”
迪利特安聳了聳肩:“希望吧……不過其實我們同樣也在擔憂,如果你們做的太好,讓我們無所事事的話七大王國會不會徹底把血堡變成一處貴族獵場。如果真成了那個樣子萬一哪一天你們突然頂不住了,那七大王國也得跟著完蛋!”
對此白鋼隻能笑一笑,實在接不上話。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可不僅僅隻是說說而已。
“迪利特安隊長,你回來之後就加入了血堡軍團是麼,那麼不知道你是否清楚黑岩王國對我的態度。”
迪利特安奇怪的看著白鋼:“黑岩王國的態度?你為什麼會在意這個?”
白鋼將婚禮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迪利特安就笑了起來。
“的確是那幫黑岩人的脾氣。”
“黑岩人的脾氣?”
迪利特安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華國很富裕,也沒有戰爭,那麼想必是由職業政客掌權吧?”
白鋼點了點頭。
迪利特安又道:“那就怪不得你會奇怪了。和你們不同,黑岩王國是完全由領主們說的算的。知道職業政客和那些領主們的區別麼?
如果在宴會上遇到了一個敵人,職業政客會笑嗬嗬的和他談笑風生,然後回去想陰招。
但領主們不同,他們會直接照著敵人的鼻子來上一拳,如果敵人沒倒地那就再來一拳!
職業政客不會因為個人的憤怒就帶著一國發動戰爭,但領主們發動的戰爭裏十次有七次是因為個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