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自大進來後,馬青雲的三個手下,麻子臉他們異常安份,也不見他們插一句話,隻是靜悄悄地跟在我們身後。
“賈先生,還請您多多照顧我等。”
“馬少爺,你又說笑了。鄙人就是一個守門人,無權無勢,何談照顧之說啊。”捋了捋小胡子,賈一不動聲色地回絕了馬青雲。
順著台階一直走,我們來到了一扇巨大的木門前,門上刻有一條騰雲駕霧的龍。兩邊的守衛一見賈一,畢恭畢敬道:“賈先生。”
賈一點點頭,守衛一下會意,大聲吼道:“放行!”
“吱~嘎”木門緩緩打開,我們來到門外的空地,此刻我驚訝的發現穹頂竟然是岩壁,而四周也充斥著參差不齊的石柱。這顯然是一處溶洞,而且是難以丈量的溶洞!
震驚之餘,我看見正前方有一堵懸崖,與空地之間隔有一道萬丈深淵,僅有一條鐵索橋連接。
“諸位,就此別過。這地不比外麵,萬事小心。”
賈一將手裏的油燈放在地上,而後摸出一遝黃紙,就像道士用的那種符紙,隻是上邊沒有字。
“名字!”他又掏出一支毛筆,做出欲寫的姿勢。
我眼睛瞪得老大,這盲人還能寫字不成?!
當接過寫有我名字的黃紙時,我才知道自己的孤陋寡聞,這賈一雖然眼瞎,但並不妨礙他寫字,而且寫得一手好字,字跡行雲流水,筆鋒蒼勁有力!
這要是放在外邊,估計又是一書法大家。
“這是通關文牒,諸位還請妥善保管。三日之後來此門,鄙人驗牒放行。”說完,賈一提起油燈,走進木門。
“咚!”木門緩緩的合上。
“接下來怎麼走?”我問馬青雲。
“那邊。”他指著前方高出一截的懸崖,“上去就是了。”
於是我們沿著鐵索橋上去,橋麵雖鋪有木板,但不少已經破損,所以我們行走的時候格外小心。
看著橋下的萬丈深淵,我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啊。這橋好比大海裏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被顛覆的可能,所以我走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
好不容易挨到了頭,我一個箭步,結果腳下不穩,一頭栽向地麵。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手接住了我,此時我的臉離地麵不過幾公分,一隻螞蟻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站起身,我才知道是馬青雲幫我。
他微微一笑,看向萬丈深淵,打趣道:“此景,似曾相識啊!”
這時,周敏也通過鐵索橋,她來到我身邊,拍拍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嚇死老……我了,咦?”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我注意到她的臉色變化,於是也尋著她的目光而去。
目之所及,房屋鱗次櫛比,萬家燈火,將這上邊照耀的猶如白晝,一條小流橫跨而過,安靜的流淌著,依稀可見船舶來往其中。
想不到這上麵別有洞天,我算是看傻眼了。鬼街,當真如同它的名字一般不尋常。
隻見麻子臉輕車熟路的走向湖邊,來到一條小船旁,同坐在小船船頭的船夫交流起來。
不一會兒,他向我們招招手,馬青雲立刻會意,他帶著我們走了過去。
麻子臉第一個跳上船,我們緊隨其後。小船還挺寬敞,我和周敏挑了處靠邊的位置,就坐下了。
船夫見我們坐好,二話不說,便劃船駛向那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