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記:幻覺?現實!(2 / 2)

我拍拍暈眩的腦袋,努力恢複清醒。

突然,頭上響起石塊滾落的聲音,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從上麵滑下來。

“霍雲?”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下滑聲戛然而止,聽聲音應該停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一抹溫和的手電光射向我,隨之而來的是那熟悉的淡然聲。

“嗯?”

霍雲擦拭掉額上的血跡,來到我身邊。

“你受傷了,不要緊吧。”我下意識的伸出手。

霍雲的上半身瞬間後斜,像躲避任何襲擊一樣,躲過我的手掌。

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叫自作多情,本以為經曆了這麼多,應該或多或少縮短我們之間的隔閡。

但現在看來,這天與地的距離,當真不是人力可以彌補的。

我啞然失笑,對方是木頭,這不是木頭該做的嘛。

我強忍著失落,打算收回手。

“啪”霍雲反扣住我的手,“你受傷了?”

我一愣,看向自己的手背,那兒已是血痕累累,想必是幫馬青雲時,被石塊蹭到的。

“啊,哦,嗯。”麵對這一冷一熱的態度,我有點恍惚。

霍雲也不含糊,他伸手捏住自己內衫的一角,“嘶~”一塊白布被他撕了下來。

看他動作,我已預料到他會做什麼,本能的縮縮手,“不用了,這點小傷。”

他卻絲毫沒有遲疑,握住我手不放,白布直接罩上來,裹好,打結。

所有動作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值得一提,他包紮時用力特別輕,好似多用一點勁,都會使我傷口更嚴重。

“換手!”霍雲又撕下一塊白布,衝我攤開手掌。

我猶豫片刻,內心深處卻像打了一場世界大戰,最終結果我還是把另一隻手遞了出去。

包紮完畢,我見他抬頭,於是趕忙將視線撇向一邊,心頭撲撲直跳。

“謝謝。”我說得極度不情願,有種此非我願,強加於身的感覺。但,其實這根本不是我想表達的意願,有什麼東西在作怪。

霍雲這位木頭先生,理所應當的發揮了木頭的本性。他的目標是替我包裝傷口,貌似除此之外的事物他都不在乎。

“那兩個粽子怎麼了?”找不到稱呼,我索性借用馬青雲開頭所說的“粽子”。

“被困住了。”

“哦哦。”

霍雲略過我的眼神,舉起手電找尋著什麼。

身旁的馬青雲一動不動,我以為他摔傻了,拿手戳他一下。

“喂,沒事了。”我在他眼前晃晃手掌,卻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不會把腦袋摔傷了吧。”

我如此想的同時,馬青雲機械的抬起手,指向前方的黑暗。

“有……東西。”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我一下警覺起來,不會又是所謂的粽子吧!

可半天也不見有動靜,我稍微放鬆下緊張的內心,但神經依舊處於緊繃狀態。

“是什麼?”我問。

馬青雲木然的搖搖頭,幽幽的回道:“我也不知道。”

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幹脆微眯雙眼,聚集視焦,順著他所指方向望去,妄圖透過黑暗,尋求真相。

但黑暗是一麵遮羞布,它隔絕了一切膽敢窺探的眼睛。

事實的結果,我瞎子戴墨鏡——一片黑。

這時,我記起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個人處於未知的危險環境,神經又高度緊繃,那麼很容易產生幻覺。現在我就懷疑馬青雲所言,隻是他的幻覺。

霍雲也被吸引而來,手電跟著馬青雲的指向照去。

本抱著看一看的心態,我卻當真看到了遠處一個模糊的輪廓。

我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心想自己不會也出現幻覺了吧。

再度望去,我5.0的眼睛又一次發揮了重要作用。

“一根柱子?”我喃喃自語。

隨著霍雲的移動,手電逐漸勾勒出一個輪廓。

我越看越吃驚,汗水絲絲滲出,要知道我本身並不感到熱。

我猛吸一口氣,安撫躁動的內心。

等等,這是幻覺,還是現實?我掐一下自己,確定身處現實世界。

可這房子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應該叫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