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行動沒有因為失去手臂而遲緩,相反,他僅剩的那隻手成爪狀,再度襲向楊彪。
一聲清脆的槍響,男人的身體被擊倒在地。
緊隨其後,又是一聲槍響。
這一次,我頭頂上的樹冠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掉下來了。
“咚!”一個矮小的老頭摔在地上。
“咦?”楊彪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感到好奇,當然不單是他,還有我們。
由槍響的位置走出幾名全副武裝的人員,領頭的是一個叼著大雪茄的獨眼龍。
“劉哥,這是怎麼回事?”楊彪擺弄著那半截手臂,不解的問道。
劉軍兩指夾住大雪茄,吐出一個煙圈,慢悠悠的說道:“這王八羔子,躲在暗處操縱著這具傀儡。隻可惜他火候未到,不然今天誰栽在誰的手裏,還不好說。”
他一手指著老頭,示意此人是幕後之人。
“怪不得那人的樣子與行為如此詭異,原來是具傀儡。”
楊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冷眼看著地上的老頭,後者正不斷爬向他的傀儡。
眼瞅傀儡男人又有所動作,劉軍身後的幾名手下毫無猶豫的開槍射擊。
一時間,整個林子回蕩著此起彼伏的槍聲。
“停!”劉軍示意手下熄火。
老頭看見傀儡被射成螞蜂窩,心灰意冷的歎了口氣,選了棵較近的樹,背靠而坐。
劉軍大步來到其跟前,半蹲下身,吐出的煙氣直拍在老頭臉上。
“說吧,守墓人,你守的墓到底在哪裏?!”
老頭苦笑著搖搖頭,嘶啞的聲音譏諷道:“我族世世代代守衛的大墓,又豈是爾等可以染指的!”
聽到這我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人是守墓的。
老頭自知落在這些亡命之徒的手裏,怕是活不成了,他索性心一橫,打算來個咬舌自盡。
奈何劉軍早已看破他的動作,一指抵住他的上唇,一指頂著他的下巴,強行分開,防止他咬舌。
“彪子,去。把逼供水拿來。”
“好嘞!”
楊彪從包裏取出一瓶藍色液體,連帶注射器一同拋給了劉軍。
我不知道所謂的逼供水是什麼,但見老頭拚死抵抗,以及注射後他扭曲的臉龐,就明白一定不是好東西。
這時,劉軍問一句,老頭他答一句。期間他每說一句話,嘴裏都不斷往外冒著白沫。
問完老頭,劉軍滿意的笑一笑,他站起身,拍拍褲腿,“把這老頭拉去埋了,算是對他的恩賜。”
劉軍的話,像惡魔的笑容,表麵無礙,實則令人膽寒。
可怕的不是鬼,可怕的是人啊!
兩個人一左一右抓住神誌不清的老頭,向密林深處拖去。
楊彪神采飛揚的站在劉軍身旁,看得出他很興奮。
“劉哥,現在諸事已備,我們就等著發大財了!”
“別高興的太早。”劉軍摸出一隻雪茄點上,狂吸一口,呼出煙雲,“我們有命來,可不見得有命花。不過在此之前,先把他們處理了。”
順著他的指示,楊彪將目光投向我們。
遭了,我暗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