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九流你這個老雜毛!你等我翻過身來著,我非一刀一刀活剮了你們全家不可!!”賀曉白惡狠狠的盯著一個臃腫的背影說道。
賀曉白是個剛剛從醫學院畢業不久的小大夫,說是大夫,其實剛畢業的學生在醫院裏根本就不算一個囫圇人,在拿到醫師資格證之前除非找個關係帶著自己,要不然和臨時工也沒多大區別,國家有明確規定,醫師資格證至少也要有一年工作經驗才有考的資格,再加上大學的五年,一個醫學院畢業生從入學到畢業,注定要有六年的癟三生活。
賀曉白現在就處在這種生活的第六年頭上,他覺得這種日子也許再也沒辦法忍下去了。
剛剛走掉的那個身材臃腫的胖子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就職的這個醫院的院長熊九流,他和自己仇深似海恨比三江,原因很簡單,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在做院長的同時,還兼著自己就讀的那所醫學院的校長,而他的寶貝兒子曾經追過自己的初戀女友,當然,被自己心愛的女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那時賀曉白的心裏是何等的舒暢:心愛的人隻愛自己一人,夫複何求!
曉白無求,九流有恨!事情當然沒有賀曉白想象的那麼簡單,整個事情在這個老頭的一手操縱下徹底走向了瘋狂的邊緣。在那之後,有意無意的,賀曉白的周圍充滿了不順心的事情,充飯卡自時己會莫名其妙的少上幾十塊錢,考試不管自己多認真複習也鐵定會掛上兩科,因此也注定賀曉白與獎學金根本無緣!要知道當初賀曉白可是以全校最高分被調劑來的這所醫學院!同堂考試抄自己卷子的同學都過了,自己楞生生的掛了紅燈。
一切都是這個老雜毛在搗鬼!
賀曉白還記得,自己的女友哭著對自己說分手的那天晚上,星星是那麼的高,那麼的亮,可所有的星星都是絕對冷漠的旁觀者,整個天空都含著嘲笑,凝視著夜空下的一對兒。
“我們還是分開吧,這樣對你和我都好。”她這樣說著。
賀曉白沒說什麼,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女友因為這事也四個學期沒見過獎學金的麵了,平日裏活潑好動的的美人兒在被全體女生的排擠下變的沉默了許多,壓抑了許多,人也明顯的瘦下去了。
“我知道是我連累了你,求你別恨我就好。”這是她和自己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恨你?怎麼會?”賀曉白一直把女孩的背影看成了灰,才抬起頭來,望著滿天隻知道閃爍的群星,“要恨!我也隻恨這個世界!”
“欺我者,殺!”賀曉白的眼神中空洞無物,隻剩下最原始的意誌。
女友走了,一切似乎結束了,自己的實習生活在平靜中度過,沒有人再給自己下拌子,自己一如繼往的學習,實踐,操作。
隻是似乎結束了,其實還沒有。
當自己的輔導員宣布留校工作的人員名單時,賀曉白莫名其妙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幾十道或者羨慕,或者鄙視,或者憤恨的眼光將自己牢牢的鎖在當中。
“賀曉白真是走運啊,校長也真夠寬宏大量的。”
“切,什麼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將來有他的苦日子過呢。”
“害,這都不理解麼,好歹人家也有一個當過自己女朋友的校長兒子的未婚妻呢,枕頭邊上吹兩道風就什麼不都解決了?”
“......啪!”
一個大耳帖子結結實實的把第三個人拍在了地上:“你說我可以,說她不行!”
那人本來想要反抗,可還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就被賀曉白一腳踹回了地上,隨後一招霸王敬酒捏住他的下巴就往下那麼一帶......那人就一直這樣被毆到賀曉白的女友來的時候,他的臉已經不能稱做臉了,那上麵就和糨糊一樣,血肉模糊。
賀曉白看見自己的前女友從門口衝了近來,後麵跟著那個男孩,他心裏不由的一陣厭惡,丟下那個渣滓,賀曉白迎著那新的“一對兒”走了過去。
走過曾經的女友時,他什麼也沒說;而當他走過那個男孩時,男孩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是真愛XXX的,我,不是故意要......”
“哼!”賀曉白打斷了他的話,“誰的力量大,誰獲得了勝利,誰就有資格說自己的愛是真愛,莫非我過去五年的愛都是虛情假意?真愛,原來是需要力量來守護的,這局我輸了,我承認!因此從今天起我承認她是你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