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福嗎?”天澤突然問了一句。
秦月下巴微微抬起,骨骼的曲線很分明,她看著天澤,沒有回答。
天澤苦笑。
有些感情或許保留在心底反而更好,得不到的可以小心翼翼的踹想,甚至努力的強迫自己相信一句話,我並沒有嫁給我最愛的人。
燭光搖曳,晃碎了秦月在天澤眼中的影子,他忽然感覺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
是秦月?又不是秦月。
他分明感到自己的嘴唇被輕輕的堵住,一絲絲幽魂就從唇內翻飛出來,他像是被下了咒語,徹底淪陷在這長長的吻裏,他輕輕的攔住她細細的腰肢,把她緊緊的鎖在懷裏。他腦海中幻化出那年的桃花,而這一刻,你是我的。
天澤的吻從唇掃到脖頸,他不停的想快速又留戀每一個細節,直到那層薄薄的紗從她肩膀滑落,他摸到她柔軟的皮膚,滑膩入骨。他的手劃過她的脊背,溫柔的去解開她裙擺的蝴蝶結,可是突然他的唇被放空了,是秦月,不是秦月。
“對不起,天澤,我……”秦月的聲音委屈落寞。
“為什麼?”天澤問道“難道我們剛才都是逢場作戲嗎?難道你不想?”
“我想!!!”
秦月低下頭“可是,我已經嫁人了。”
“我不介意!”天澤說著上去拉她的手。那一刻,他有多想得到秦月,每一縷空氣都感覺的到。
“我和赫連邑還沒有……”
秦月欲言又止。
天澤一驚“你還是處女之身?”
秦月點點頭。
天澤冷笑,笑的那麼絕望,回蕩在空氣裏。
秦月啊秦月,你是怕沒辦法和赫連邑交代是嗎?看來王妃的桂冠對你還是那麼重要!!!
天澤在石壁前停駐片刻,突然石門打開,楚天澤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秦月,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走出地下宮殿。外麵的夜色像潮水一樣蔓延,撕裂般怒吼的憤慨彌散在周遭。天澤看著一輪彎月,倒吸一口冷汗。“晴依”他腦海中突然越出這兩個字。“晴依??”此時大雨將至,滿地潮濕,楚天澤感到內心翻飛的無限絕望,或許晴依已經被問仙派處決了吧。他有些恨自己,怎麼可以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男人總是在原則問題上左右徘徊,一麵溫柔,一麵冷酷。天澤覺得自己愛的人還是秦月,男人對女人的衝動是不會說謊的。可是,她對洛晴依是有責任的,他答應過穀瀾若護她周全,這是他的使命。他想用飛仙術飛上天山,可剛一運氣,頓時覺得胸口灼熱,天澤從來沒有這麼憋悶的時候,而承影劍似乎變得呆滯了,一動不動。
“天澤!”他回頭,是少遷。
“哥,我……”天澤的汗從額頭滲出。
“不要說話,你被南湘水所惑,暫時功力全無。”少遷按住他的脈搏。
“南湘水?”
“雪幻山的****。”
天澤大吃一驚。
“你放心,洛晴依就在孤北城,和莫家邪在一起。”
天澤點點頭。
“我們回家”,楚天澤忍著汗珠,虛弱的說。
“你搞什麼鬼?”秦月在地下宮殿怒斥幻迷皇。
“沒有啊,不過是讓王妃遂了心願。”
“你放肆!”秦月提高聲音。
“你若不念著楚天澤,又何必帶他到這裏,你若不心係舊情,又何必主動索吻了。”
“你!”秦月一驚。
“王妃何必執迷?人生苦短,想要什麼您盡管吩咐,我幻七郎定會全力以赴。”
秦月沒有做聲,從後門拖著裙擺走過去。那傲然的氣勢把這地宮點亮。
孤北城因北鬥星護城而得名,夜之深邃凝重非其他城池可比。子夜,莫家邪突然睜開眼睛,他操起割鹿刀翻出窗戶,一陣烏鴉撲扇著翅膀,發出陣陣怪異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