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頡閉目養神盤坐在小道中,陳賀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頓了會兒終於開口說道:“古長老,近來可好?”
“還好!聽說你不怎麼好!”古頡一動未動,連眼睛也未睜開的回道。
“確實不算好!想必關於本幫兩項至高武學秘笈的事,你也知道了。”陳賀黯然回道,因秘笈的事與張、夏二人鬧僵,心裏一直不是滋味,總覺歉疚。
“知道了,你是在哪找到的?”這時古頡倏的睜開雙眼,盯著陳賀。
陳賀與他銳如利劍的眸子一對,內心霎時一寒,因不做虧心事,倒也不懼,回道:“在神槍山莊找到的。”
古頡似有所思的嗯了一聲,說道:“神槍山莊,果然是個好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秘笈在神槍山莊,又怎麼知道神槍山莊所在地?”
陳賀本想找他一起討論,沒想變成了審問,但也無妨,隻要能與他繼續說下去就好,這樣至少有個人再幫自己清理思緒,於是如實回答道:“師傅臨終時告訴我的,秘密就在他死前踢給我的那隻鞋子裏麵。至於如何找到神槍山莊那也純屬運氣。”關於神槍山莊受難之事,牽扯到趙家名聲,所以並未多提。
古頡點點頭,手撚胡須,眯著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以前發生之事,俄而,才說道:“原來如此!幫主臨終前確實向你踢了一腳,鞋子落在了你手裏,原來鞋子裏麵藏有這麼大的秘密。”
“我也沒想到,幸好救我的董老爹,發現了鞋子裏的秘密,不然永遠也找不到了。”說起董老爹,不禁開始有幾分懷念那種鄉野風情,心想:“待事情了結後,一定要信守諾言,回去好好陪他。”
這時古頡鋒銳的眼神,逐漸盾了下來,漸而神情自然,問道:“既然秘笈在你手裏,可全練會了?”
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棍法,曆來隻有幫主或者建功甚大的弟子方可練習,這時陳賀不經幫內兄弟同意,學了“降龍十八掌”深感愧疚,被古頡這麼一問不禁臉紅,但事情做了就必須勇敢承擔,於是老實回道:“沒有,我隻練習了降龍十八掌這套功夫,古長老要是責罰,請動手便是。”
古頡凝視著他,回道:“為何要責罰?在那生死一瞬,幫主既然將秘笈的事托付於你,必是十分信任,就是你全學會了,也不會怪你!”
陳賀沒想到在麵對武學秘笈的事情上,他與張夏二人反應大不相同,心中好感更強,說道:“其實,師傅曾在放秘笈的地方留有遺書,信中寫明,要尋得者自行修煉,不可隨意傳於別人。”
古頡聽了回過眼神,盯著茫茫夜空,說道:“可惜!你沒聽話,沒習打狗棍法!如今江湖,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是越來越少了!”
陳賀萬沒料到,他會褒獎自己,苦澀已久的內心,終於得到些許安慰,接著又聽他說道:“老夫這幾月,一直在查詢幫主死因,發現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殺幫主的絕對不是伍傑子!因為他還沒那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