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緣大師知道他窮畢生心血都在研究醫學好醫成癡,常常把一些奇珍藥材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說道:“那日是劉少俠機緣撞得,也不能怪他!”
百妙神醫道:“罷了,罷了,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這我可以原諒他!,但…但…但這畜生,竟然砸了我師祖留下的匾額!這你可要我怎麼原諒他!就好比有人砸了你少林寺這塊匾額,你能原諒他嗎?”
普緣大師道:“阿彌陀佛,少林寺這隻不過是一塊標明寺宇的牌子而已,可以換新或換舊,若世人皆知那處為少林寺,那塊匾額懸與不懸有何區別?同理,若真的是人人有懸壺濟世之心,這匾額懸與不懸有何區別,師兄所氣憤者不是這匾額被砸,而是在乎先人名聲被辱!其實這匾額是先人留給後人為警示所用,若後人真以懷著懸壺濟世之心行事,那是無而勝有了!師兄的醫德天下人共敬佩,依我看這匾額的事就別太跟年輕氣盛的小輩計較了!”
百妙神醫拂袖道:“你說的倒輕鬆,依我看真到那時,你未必放得下!”
普緣大師道:“若是幾日前也許還放不下,但現在卻已是放得下了!”
百妙神醫哼哼道:“那恭喜你道行又有長進了!”說著忿忿轉身,踏步回藏書閣。
夏鬆見得師傅突然轉回,急問道:“師傅,不去殺那小子了麼?”隻見百妙神醫頭也不回的說道:“算了,先放這狗崽子一碼!”語氣甚為憤怒,而普緣大師聽著卻是鬆了一口氣,道了聲阿彌陀佛,急忙往外院走,去找多齊。
卻說多齊怒氣衝衝走出後,本想沿原路返回,卻哪知這裏地形太過相似,加之有些道路上沒有燈火照明根本難辨方向。東行西竄的竟來到一處陌生的地方,雖是細雨夜但前麵仍是燈火通明,清晰可見有座精致的小屋,屋前種了許多花花草草應該都是些藥草,左邊花園中有個小亭,亭中有位女子拿著一束花兒在眼前轉來轉去,不知是望著手中花兒還是望著掛在亭中的燈籠竟呆的出了神。
多齊衝出藏書閣時忘了帶傘,想快點走出這裏卻又迷失了方向,因心中氣憤百妙神醫見死不救的行徑,所以不曾向百草閣中任何人問過路,走了這時頭發已被淋濕。看到這女子也不願問仍是徑直往前走。
那女子似乎發現有人來到,忽的驚覺站起身望過來,說道:“是誰?是大師兄嗎,這麼晚還去采藥?”
多齊不想讓她起疑,走到寬敞出說道:“不是,不是誰,你不認識!”
那女子道:“你聲音麵貌都好生疏,不是我們百草閣的人,我自然不認識了!你是今天白天來求醫的那些人嗎?這漆黑黑的夜裏,你跑去玉田幹嘛?是爹要你去抓藥嗎?”
多齊道:“不是,我這是去前院的!”
那女子道:“那你可走錯方向了!這是通去玉田的路,去前院的路可不是這麼走的,要我帶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