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做完口供回到酒店,時候已經不早了。
還好警局有醫務人員幫溫佑寧做了傷口處理,隻是包紮好以後就不能碰水了。
進了房間,如寶是真的累壞了,除了身體的疲憊,還有遭遇危險事故後的驚魂未定。
她草草洗了個澡出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溫佑寧,忍不住歎了口氣。今天要不是他在,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幸好有他在,可是卻又有種不想欠他這樣大的人情的矛盾心態。
“我好了,你去洗吧。”
如寶對他說,語氣有種溫柔的別扭。
溫佑寧抬起手臂展示給她看,唇角含笑說。
“算了,我還是不洗了,反正我睡沙發,不會把床弄髒的。”
“你睡床,我睡沙發。”對於這點,如寶堅持。
看著溫佑寧手臂上包著的白色紗布,如寶咬咬牙,走進浴室裏。
“你進來吧,我幫你攪把熱毛巾擦擦還是可以的。”
“這樣會不會不太方便?”沒想到,溫佑寧反而提出質疑。
如寶窘了下,快速地轉變心態,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
“你是因為我才不方便的,我不想心裏過意不去,如果你是擔心我照顧不好你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幫你請專業的醫護人員。”
“那好吧。”溫佑寧順從地說。
擦!這廝難道是個M?
這種奇妙的感覺一直到倆人在浴室裏,如寶讓他抬手就抬手,讓他轉頭就轉頭,乖順聽話得像是她的奴仆一般,好吧,其實伺候別人的人是她。
終於搞定,如寶呼出一口氣,心裏隱約覺得這種相處模式詭異得很,明明怕他忌憚他,卻又要跟他綁在一起,還要做這些有的沒的,不做會良心不安。
“好了,我睡了,有什麼不方便你叫我。”
如寶拿起一個枕頭,想起來被子隻有一床,便打電話叫服務想要添一床被子,沒想到對方卻告知她已經沒有多餘的被子了。
這境況,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她隻好從行李箱裏翻出最厚實的幾件衣服,準備搭在身上就這麼湊合一夜,沒想到這時候溫佑寧走過來。
“如寶,我不知道你原來這麼討厭我,我還是離開,看別的酒店有沒有空的房間吧。”
沒頭沒尾丟下這句話,溫佑寧就提起行李袋欲離開。
如寶被說得愣了一下,沒脾氣地嘟囔了句。
“好吧好吧,我沒有討厭你,今晚我們倆都睡床,反正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別扭的很不可愛,可是要是可愛了,她就沒臉回去見某人了。
現在她就是趕鴨子上架,隻能走一步看不一步了。
溫佑寧背對著如寶,淺淺勾了下唇,轉過頭時,眉心微蹙,依然是那般雲淡風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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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如寶跟石頭一樣僵硬得一動不敢動,這種心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她說不上來的覺得惶惶不安。
“如寶。”
就在她明明睡不著還要保持一個姿勢時,旁邊響起一個喚她的聲音,那般溫柔,就在枕側。
如寶閉著眼睛,裝作睡著了,並不回答。
等了一會兒,他沒有再叫她,她鬆了口氣。
誰想到,他的手臂伸了過來,纏在她腰上,黑暗中,那溫熱有力的感覺很鮮明。
見他沒有其他動作,如寶便繼續裝睡。
“嗬嗬嗬……如寶,其實你有時候演技真的挺差的。”
溫佑寧輕笑的聲音在身旁響起,等她反應過勁時,已經被他一臂攬進懷裏,頭一低,準確堵住了她的唇。
如寶大驚失色,這半夜翻身為狼什麼的,雖然他英雄救美了她可沒說要以身相許啊!!
“別動……你推在我手臂上了。”溫佑寧疼得悶哼一聲,挪開唇說了句。
如寶意識到自己正掐在他受傷的手臂上,連忙鬆開手,哎……不對啊,他也不能借傷行不軌啊!
“放,放開我。”雖然這麼想,她也不敢再弄他,隻好命令道。
“如果我說不想放呢?”
溫佑寧呼出的熱氣直衝她的耳孔,略啞的嗓音在黑暗中有種迷人的曖昧。
如寶又羞又惱,偏偏卻無從宣泄,隻能壓低嗓音冷冷地說。
“你想要做什麼我沒能力阻止你,就算你真做了什麼你也知道我不會說出去,可是強扭的瓜不甜,你根本不缺女人,何必花這麼多心思在我身上呢?”
見溫佑寧沉默不答,如寶繼續說。
“其實晚上關了燈,女人都一個樣,你要是真想的話,我知道自有提供這樣服務的地方。”
這時候,溫佑寧終於忍不住了笑起來,比之曾經,這次笑聲格外真實爽朗,像是憋了很久後的忽然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