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戚晚充滿自責的話,薄成鈞的眸光微微不忍的凝起。
薄成鈞微微側首,他充滿磁性的嗓音貼近戚晚的耳蝸響起,“我在乎,有關與你的全部我都在乎。”
薄成鈞說著,語氣忽地沉了下來,語氣裏盡是似責還憐,“隻是,你今天有些玩的太過了。”
聽到薄成鈞這話的瞬間,戚晚神情微怔,整個人都不自然的僵硬在原地。隱約感到一種不安的氣息,她眉頭微蹙,微顫的雙唇緩緩開啟,“玩太……”
“你告訴喬又瀾你會去接受采訪了?”薄成鈞說著,整個人的臉色都跟著沉了下來,“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這件事情最好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可你為什麼還要告訴喬又瀾,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薄成鈞說著,一雙如鷹眼眸望向戚晚。
“所以你覺得,是我告訴的喬又瀾消息?”戚晚心頭一沉,猛地撒開手,站直身子望向薄成鈞。
“難道不是呢?這件事情,除了你我還有誰會知道,還有誰敢告訴別人。”薄成鈞麵無波瀾的開口。
“嗬。”聽到薄成鈞的話,戚晚隻覺得心頭頓時傳來一陣冰涼,她無奈的扯了一下嘴角,眼中盡是滿滿的失落。原來薄成鈞是這樣想,他覺得喬又瀾是自己叫來的嗎?
“戚晚,我真的沒想到,喬又瀾才跟你認識幾天,你難道就這麼相信他?”薄成鈞起身,他轉身望向嗔紅雙眼的戚晚,語氣低沉一字一句的開口。
薄成鈞的質問,仿佛無數鋒利的箭一樣狠狠的釘在戚晚的身上。
戚晚隻覺得自己的心頭在隱隱作痛,她攥緊垂在身側的雙手,點頭嘴硬道:“是啊,我是很相信他啊。他很幽默很風趣,會在我最難過無助的時候安慰我,所以我當然相信他!”
“難過無助的時候?”聽到戚晚的話,薄成鈞心頭猛的湧上一團熱火,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戚晚的手腕,提高了分貝質問道:“你難過的時候居然還去找他?難道我在你心裏已經沒有這麼一丁點的分量了嗎?!”
“薄成鈞,你放開!”戚晚眉頭緊擰,用力甩開薄成鈞。她猩紅了雙眸望向薄成鈞,腦中不斷浮現那天晚宴,他跟韓馨在一起親密的畫麵。他這一招叫做惡人先告狀嗎?他這麼做難道是已經厭倦自己,想要用這種辦法把自己逼走嗎?
“不……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戚晚憤怒的目光漸漸變得悲哀無助,鼻尖一股酸楚湧上,淚水頓時噙在眼眶,聲音變得極小,愈發顫抖,“其實我在你心裏,才連那一丁點的分量都沒有了吧。”
戚晚說罷,轉身飛快的跑上樓梯。幾乎無法控製自己內心的感受,那一股股酸楚,那不斷想要滾落的淚水,都是戚晚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抑製得住的。她跑回房間,關上門無力的靠了上去,難道自己最終還是要學會麵對這樣的事實嗎?自己拚命的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薄成鈞,可他的字字逼問真的讓戚晚感受不到一點關心。
他沒有在乎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幅狼狽的樣子,反而心中第一個想法卻是認真是自己告訴了喬又瀾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