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怒火頓時湧上了心頭,戚晚用力狠狠的甩開薄成鈞,幾步下了床與薄成鈞隔離出一個安全的距離。
她猩紅目光,那副眼神裏充滿了黯然與無盡的悲愴,“薄成鈞!你這樣對我有意思嗎?玩弄一個人的感情,對你來說就那麼隨便嗎?”戚晚嗔圓了眸子,眼底盡是對薄成鈞的敵意與惱火,她從口袋裏掏出那張銀行卡,衝著薄成鈞的臉上便甩了過去。
臉上頓時傳來一陣颯涼寒意,隻感到麵頰猛地痛了一下,一道紅色從尾部漸漸浮現。那種感覺就像一個薄薄的刀片,在你的皮膚上一點一點割下去的刺痛感。薄成鈞薄唇緊抿,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給你!我把欠你的所有錢都還給你!我要取消合約,從此以後我戚晚跟你薄成鈞就是路人,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說罷,戚晚便轉身摔門離開。
房間內頓時寧靜了下來,寧靜的甚至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薄成鈞漸漸抬手,輕輕的抹了一下麵頰上的鮮紅血跡,月光灑下籠罩在整個房間內。沒有什麼能夠比那種明明身處於黑暗之中,卻偏偏有能夠讓人看清事物的朦朧光亮更讓人感到殘酷的了。
薄成鈞安靜的坐在床邊,精致如刀削般的五官上盡是霜寒。他靜默了許多,才慢慢收回那如零點的目光,麵部線條緊繃如刀雕。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顆心才漸漸恢複原位,可那如墨般深邃的眼眸,卻仍舊充滿了無限的溫柔與悲傷。
啊……是嗎?從此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嗎?
薄成鈞從來沒有想過,戚晚能夠這麼輕易的就說出這種話。心中無限的悲涼與自嘲,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嗎?其實這一切,隻不過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一開始,雙方隻不過都是想開一個惡劣的玩笑罷了,可是結局卻是自作自受,跌入萬劫不複的,也隻有我自己罷了。
薄成鈞深吸一口氣,身子無力的靠了過去,躺在床上。腦中再次回蕩起與戚晚的初次相遇,還有曾經發生的一切一切,也許這些仍舊隻有自己一個人記得。他想著,削薄的唇角漸漸勾起一抹如彎月般清冷而又完美的弧度。
也許是時候結束,這段荒誕而又可笑的感情了。
戚晚回到房間,房門‘咚’的一聲用力的關上。
關上門的瞬間,戚晚便感覺自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住自己。她倚著門旁,無力的滑落坐在冰冷的地麵上。淚水不斷的低落在戚晚的手臂上,她垂眸,望向仍在不斷低落在手臂上的淚水,盡是滿腔質疑。這是淚嗎?明明自己沒有任何感覺,可為什麼還是會落淚呢?
她拳頭緊攥,貝齒用力的咬著唇瓣,努力抑製著心底的無限悲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