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忘帶傘了。”戚晚擰眉,甩下一句話轉身便想要離開。
電光火石間,薄成鈞一把抓住了戚晚的手臂,薄成鈞側身,一腳邁了三層台階便站到了戚晚的身邊。
頓時,他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強大的氣勢便壓迫般的襲來,讓戚晚的氣場不自覺的弱了下去。可她那雙堅韌的眸子卻一直緊緊的盯著薄成鈞,不甘示弱。對於戚晚的反抗,就像雛雞無力扇動翅膀的無謂反抗罷了,對薄成鈞來說根本沒有絲毫威脅。
他望向戚晚,臉上沒有一絲怒意和不滿,隻是一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如墨眼眸緊緊的盯著戚晚,語氣沉重,一字一句的開口,“發生什麼了?”
戚晚心頭一忱,薄成鈞的問話讓她不由得的心中一慌,可眼中的堅韌卻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幾分逞強的不滿。
他高高在上的語氣讓戚晚的心頭便不自覺的湧出一股怒火,越是看著薄成鈞,腦中不斷的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大腦就好像被左右不斷拉扯這,快要爆炸。
戚晚隱忍著心頭的熱火,冷冰冰的開口,“發生了什麼我憑什麼要告訴你,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屬於我的私事。請問薄總的身份就算再高,也是沒有權利插手別人的私事的吧!”
戚晚的話說完,便想要用力的甩開薄成鈞,不想再無謂的事情上跟他爭執。可沒想甩開薄成鈞的束縛,薄成鈞手上的力度便警告般的變大,大手在戚晚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發紅的印子,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隻是看著戚晚的反應,自己就已經能夠猜得出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能夠讓戚晚變得如此暴躁如此混亂的就隻有景慕深一個人,薄成鈞的眼底漸漸有一抹凜意閃過,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心中的不滿仍在不斷的膨脹。
景慕深,又是景慕深。現在一想到景慕深薄成鈞的心頭便窩了一團熱火,就是因為景慕深,戚晚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這麼歇斯底裏,這麼防備警惕、小心翼翼。薄成鈞眼眶漸漸有些發紅的不忍,看著戚晚那副情緒失控的模樣,他心中盡是滿滿的不忍。
她就像是一個被人親手扔在地上摔碎了的瓷娃娃,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粘起來,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真實的一麵藏起來,對所有人都充滿了警惕,生怕還會遭到第二次傷害。
“你……你放手!”戚晚眉頭緊蹙,用力的想要掙脫。可卻突然覺得眼前再次一晃,腳底失去了平衡,整個人的身子不穩的一晃。
薄成鈞感到她掙紮的力度變小,順勢一把將她攬在懷中,穩穩的將她扶住。
隻見戚晚的臉有些發紅,唇瓣發白,剛剛還精神的雙眸頓時變得疲倦了下來,渾身無力的靠在薄成鈞的懷裏。
“小晚?”薄成鈞心頭一沉,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個‘川’字,緊張的揚聲喚道。
隻見戚晚雙眼朦朧,全身發沉的沒有力氣,隻能靠在薄成鈞的身上。除了呼吸之外根本沒有力氣發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