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小晚……景慕深,其實你還是愛小晚的是嗎?就算再過多少個四年,你的心裏還是放不下小晚。隻能怪我生不逢時,在小晚之後遇到你,又再好不容易就能擁有你的時候,被她橫刀奪愛。”
這也許就是沈暮煙一直深藏在心底的怨氣,景慕深眸光一凜,上前一步大手緊緊的捏這沈暮煙的下巴,陰森中散發出警告意味的深瞳盯著沈暮煙,“沈暮煙,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景慕深的一句話讓沈暮煙的心頭徹寒,她瞳孔猛地擴張一下,驚訝的望向景慕深,眉目之間充滿了對他行為的失落。她霎時冷下臉來,終於將心中多年的委屈發泄出來,用力推開景慕深扣住自己下巴的手。
“我存的什麼心思?我應該問問你存的什麼心思?”沈暮煙目光薄涼絕望,“自從戚晚回來之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顆心圍著戚晚轉,甚至要因為她跟薄成鈞敵對!你是不是忘了你身邊的女人才是你現在的女友,你是不是忘了你這樣懷疑的女人才是你的未婚妻!”
景慕深身子一僵,他的目光沉下,五官輪廓緊縮。
沈暮煙扯了扯嘴角冷笑,“不,你不是忘了,是你根本沒這麼打算過。我從來沒在你這裏得到過什麼,就連給戚晚剩下的那一丁點愛都沒有。我不想讓我的婚姻就這樣直接跳進墳墓裏,如果你不愛我的話,我離開。”
沈暮煙激動的情緒被漸漸抑製,顫抖的瞳孔卻訴說著無窮無盡的絕望。
“暮煙……”景慕深挽留,這種目光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高傲的姿態頓時低了下來,變的小心翼翼。生怕像四年前的那一天,稍不留神就會失去。
“婚禮的事情都是我一手操辦的,你可能不知道那些人看我一個人奔波時的眼光,不過我知道你很忙,他們什麼都不懂,我也不在乎。一切準備我都準備好了,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的話,十二月二十五那天我在肯多亞教堂等你。如果你不打算來的話,我會把我的所有東西,連同對你的愛,一起帶走。”
沈慕煙的語氣平靜,沒有喜,沒有怒,沒有怨,沒有恨,平靜的根本聽不出絲毫情緒。可就是這樣仿佛一早就定好草稿,隻剩下沒有感情陳述的口吻讓薄成鈞的心頓時擰了個個,明明很不想讓沈慕煙離開,可心中的話卻堵在喉嚨間,怎麼也張不開口。
沈暮煙放空一切,轉身離開。
景慕深站在原地很久,沈暮煙離開的瞬間那種孤寂感便偷襲的景慕深不知所措。冷如冰碴的視線不知落在何處,似乎還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她也要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嗎?景慕深沉默著坐到寬大的皮椅上,曾經的點點滴滴不斷的浮現在腦海中,這四年如果沒有沈暮煙的話,也許自己根本坐不到這個位置。
景慕深深吸一口氣,他摘下鑲這金絲邊的眼鏡,伸手捏了捏雙眉間皺成‘川’字的眉心。
也許自己真的是有些忽略她了,可是自己……也真的沒有辦法放下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