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歲的程楷之是個俊美的近乎邪魅的男人。濃烈的眉宇,飛揚的眼角,挺直的鼻,薄薄的唇,很容易讓人為之著迷。
此時,他穿著他喜歡的銀灰色絲質襯衣,領口微敞,潔白的長褲纖塵不染,修長的腿優雅地交疊著坐在棕色的沙發上,神態慵懶地嗅著水晶杯裏82年的拉斐。
送完紅酒,包機上唯一的空姐還不肯退下去,美豔的目在他的胸口流轉著,紅唇誘惑地微啟:“程先生,請問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她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男人是日進鬥金的銀行家,如果能攀上他就是一步登天。即使不能,和這樣俊美的男人,一晌貪歡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程楷之挑了挑左眉,仿佛很有興致的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反問:“不知道,你、還能提供什麼服務?”
空姐雙眼頓時大亮,雙手撫過他結實的大腿,一直爬上他的脖頸,用胸前豐滿的柔軟向他輕輕磨蹭擠壓著,嫣紅的唇向他性感的薄唇湊去。
“no kiss。”他充滿磁性的聲線,冰冷無情。唇舌的甜蜜糾纏,是靈魂一樣交流和羈絆。他從來不和任何女人接吻,除了蘇家寶。
腦裏不期然地掠過那熟悉的名字,他突然感到一陣煩躁,在空姐的怔忪間,張開自己修長結實的腿,同時抓住她的肩推開一臂的距離,往下重重一按——直白的指示,意思昭然若揭。
空姐意外地漲紅了臉,偷看他的神色,隻見他淡淡的臉,深邃的眼喜怒難辨。畢竟是精於此道,她很快恢複了鎮靜,笑得一臉獻媚,挑逗的手指輕輕拉開他的褲子拉鏈,俯首貼了上去,不一會,時高時低的shen吟就溢滿一室。
程楷之嘲諷地看了一眼在自己腿間不斷奮鬥聳動的頭顱,冷笑:他還什麼都沒做呢,她就叫起春來了。
這就是女人。
如果你資質還行,她會崇拜地大叫你天賦異秉。你不夠大的時候她也會說你長,你不夠長的時候她會誇你粗,你不夠粗的時候她一定會讚揚你硬。你不夠硬的時候,她會心疼地捧著你軟綿綿的東西親個不停,安慰你說:阿那答,你最近真是太過勞累了,有什麼心事請說給我聽,然後用嘴巴喂你一顆偉哥。
隻有蘇家寶不會。即使那時他還是個沒有實戰經驗的愣頭青,她也不給他留一點麵子。她會紅著眼眶低聲地抱怨:“這裏不行,癢死了,不要碰。啊,這裏也不行,不舒服!”
或者像草原的猛獸一樣眼冒星光,凶狠地大罵:“程楷之,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疼死啦!”
那個永遠值得回味的初夜,在她的大呼小叫和頻頻發飆中,精彩紛呈。
蘇家寶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毫不作偽。愛就是愛,恨就是恨。
想到這裏,程楷之真的煩躁起來,醇美的拉斐也沒了滋味。他不舒服地甩了甩頭,隨手放下酒杯,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翻了翻想要分散一下精神,一道奪目的加紅標題跳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