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筏表麵上隻有兩個字,周始。
一個寧靜的早晨,霧靄朦朦朧朧,一道身影背著簡單的包袱獨自上路了,而這一切盡在幾人的眼中。
時隔一個時辰後,秦蒙與寧霜也啟程了。
哥倫貝戰役取得勝利,七大行省的統領,與及各個獨立區域的官員,受到書聖的召喚前往濰城。
這不是一場會議,更多的是關於商國的命運之局。
所有人都知道,書聖已經老了,而在他死去之前,他必須布置好一切,選定下一代傳人。
可以說,此行相聚,影響甚大,將決定商國的未來。
十月二十五,濰城大街上,人來人往,人們議論紛紛。
突然,一行軍兵整齊有素的走過。
“聽說大公子會回來,這是真的嗎?”
“大公子已經有五年沒有回濰城了,這也說不定。”
“唉,難為大公子了。”人們搖搖頭,皆在歎息。
一名年輕男子,身後尾隨著一名女子,兩人身穿樸素衣著,相貌清秀,平凡,走在人群中,幾乎不會被人記起的一種。
兩人默默路過這裏,聽聞幾名老農說起,便停下步伐。
“大公子,一生清廉,為國為民,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是啊!是啊!奸臣當道啊!我國之憂啊!”人們的議論聲慢慢的平息下來。
秦蒙,寧霜兩人默默相視,最後走入一間客棧中。
說起這位大公子,他的身份很大,乃是書聖的兒子,可謂太子般的人物。
但商國並非皇朝,帝國,這個商國乃是自由國度,但凡是太子還是皇子,一生下來與凡人沒什麼區別。
書聖老來得子,本應該享受那至高無上的簇擁,但在年幼時,書聖為了避嫌,將大公子送往藍馬行省。
大公子這一走,便是十多年。
那一年,大公子十三歲,他的母親病重,為了趕回來見她一麵,他七天七夜不眠不休,馬都累死了九匹。
那一年,大公子十五歲,他正式回到濰城,進入翰林學院中學習。但因為他的身份,書聖為了公平起見,平定人心,他始終沒有接納過他一次。
那一年,大公子十七歲,在濰城生活了兩年的他,終於要離開了,他哭著跪在那裏,書聖始終沒有見一麵。
大公子十八歲的那一年,藍馬平原動亂,軍閥起義,從多勒克行省內征集了大軍前去平定,但因為藍馬行省的特殊地理位置,起義軍始終占據著有利位置,將前往征伐的大軍一一橫掃。
大公子十九歲,在那個動亂時代中,他做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憑借著一個人力挽狂瀾,硬生生的說服了四十萬起義軍,為整個商國減去了不必要的戰役。
原本應該享受著人們的愛戴,整個商國的嘉獎的他,卻沒有得到這份來自於他成功的勞動成果。
那一年,也被稱之為商國之變,藍馬行省軍閥起義,書生花了幾天幾夜的勸導,最終迎來了官員們的質疑。
他被無情的打入地獄,受到了監國寺的質疑,軍務處的質疑,層層官員的審核,隻是因為他的成功看起來太容易了,嚴重被懷疑他與造反的軍閥是合謀的。
商國之變足足維持了兩年,大公子一直被當做階下囚,直到有一天,呼倫貝爾丘陵爆發大規模戰役,大周皇朝入侵,這件事情才被擱淺下來。
大公子二十三歲那一年,北冥金兵曾多次犯境,企圖從長河第三要道進入藍馬平原,藍馬行省遭遇戰役不斷,民不聊生。
原行省軍團,幾次潰敗下來,幾乎要失去長河第三要道,然而每一次都是大公子緊握著長矛鎮守在那裏。
他不是兵,也不是官,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卻為了商國而做出了這樣的大義,在那段鎮守要道的歲月裏,他的事跡被傳的轟轟烈烈,大部分的百姓們幾乎要哭了。
但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他並沒有得到任何嘉獎。
大公子二十五歲,藍馬行省內政變,大公子以普通人的身份介入紛爭,最終耗時三個月,平定這場動亂。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情。這位大公子並非凡人,從過去的種種事跡來看,他是一位在軍事領域上有著強大智慧的人,同樣在政治層麵上,他也有著獨當一麵的可怕能力。
然而,他卻生不逢時。
一些陰謀家,政治家,來自於各大行省的軍閥,有預謀者的人,紛紛將目光看向這裏。
因為他的身份,因為他的強大,因為他的可怕,無形中,他已經被某些有心人列入黑名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