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後麵的那個主子,這個大哥就忍不住打哆嗦,他記得當年是他跟隨的那個大哥為那主子掌管這個大攤子,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大哥似乎想要擺脫主子的控製把這一切占為己有,就在那個大哥剛剛有這個想法的當天晚上,大哥被滿門抄斬,上至他雙目失明的老奶奶,下至他的剛剛出生不久的三四個月的小女兒,全都在一夜之間被人像切菜一樣的切去了腦袋。
當然,這個還不算太離奇,離奇的是事後警方給出的結論是自殺。
自殺,每每想起這個詞他都忍不住想笑,有誰會選擇這種把自己腦袋切下來的方式自殺?但是,事情還真的就這麼過去了。
時隔不久,他做上了這個在外人看來威風八麵的位子,其實,也隻有他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個傀儡罷了,這棟樓裏所有的收入,除去正常的開銷之外,全都一分不剩的打入了那個在自己看來簡直不可思議的賬戶,而一直一來,背後的那個主子似乎也沒有什麼音訊了,但是,他知道,沒有音訊並不代表銷聲匿跡,如果他有絲毫做的不妥的地方,說不定自己很快就能步上一任大哥的後塵。
而今晚上的那個男女的來曆似乎很不明確,不像是單純的來找樂子的,而且對方在離開的時候氣勢之宏大是自己怎麼也沒有預料到的,對方竟然動用了軍區裏麵的人,這,不能不說是一個不祥的預兆,如果自己不能盡快的搞明白,那就無法跟自己的主子交代,到時候如果對方把責任責怪道自己的頭上,現有的一切都將會化為灰燼不說,怕是自己這顆腦袋也是要搬家的,想到這裏,他吩咐下麵的人火速按照剛剛在公安係統內部調查出來的那輛車主的地址不顧一切的把那人給自己給弄回來,然後快速的回到辦公室撥打了那個非常神秘的電話。
“出什麼事了?”對麵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雖然已經後半夜了,但是對方似乎沒有絲毫的睡意。
“出……出事了”聽到那個聲音,他就忍不住想要結巴。
“出什麼事了?”對方依然還是那個聲音,不疾不徐不氣不惱,仿佛這件事跟他沒有丁點的關係。
“今晚上有人來鬧場子……”他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跟對方彙報了一遍,期間不敢摻雜半點的謊話。
“媽 的”聽了他的話,對方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都是我不好,是我辦事不利”聽到對方生氣,他的後背升起了層層的涼意。
“我知道了,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對方的態度馬上平靜下來,聽不出任何的感覺。
“我已經派人去那車主的老家了,爭取把人弄回來”獻媚似的,說出了自己已經安排下去的活。
“你覺得還能弄得回來嗎?”對方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後迅速掛掉了電話。
雖然室內空調上顯示現在為二十四五度,但是他依然覺得渾身冰冷,想想自己的弟被那人揍得看不出本來的麵容,心底的怒火騰地一下又燃燒起來:兔崽子,我不管你有什麼後台,如果讓我弄住了,我弄死你。
如今有了高速路,幾百公裏已經不再是什麼難事,天剛剛破曉的時候,幾個人按照地址摸到了魏大鵬的家裏,要說他也是倒黴,李文龍駕駛的那車子車主的名字恰好就是他。
被晨尿憋醒,這哥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恰好聽到防盜門的門鎖有轉動的聲音。
有賊!
一個念頭閃現進他的腦海裏,睡意全消,也顧不得撒什麼尿了,隨手在衛生間裏拿起了一個笤帚,這個時候,他有些後悔為了能好好的跟自己看上的女孩約會而單獨住在這裏了,如果跟父母住到一起的話好歹還有個幫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