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上殘留的柳葉,經不住寒風的侵襲,終於撒開母親的雙手,飄飄搖搖的落向了鋪滿柳葉的湖麵,那一片片蕩漾在水中的柳葉,覆蓋著清澈的湖水,將那一湖可怕的陰靈遮擋的甚為嚴實,清逸聖人用了一日的時間,便將駐紮在鴛鴦聖湖的張嘯天部隊摸個了一清二楚,此時也是月色撩人,清逸聖人待一隊巡邏衛兵走過之後,便又回到了清晨時與武道又密探的地方。
數萬年異域的生活,讓他對中原九州的事情全然不知,麵對著美麗的鴛鴦聖湖,他想起了也不知多少千年的月夜美景,於是,趁著天色還早時,清逸聖人便想著欣賞一番許久未見的雨夜美景,順帶著也回憶一番當年自己與師兄弟們在這裏談經論道的日子。
一彎冰冷的寒月緩緩爬高,將夜風中的鴛鴦聖湖扶弄的水波漾漾,不一時,便將滿湖的落葉拍向了岸邊,少了雜物的幹擾,那湖水更是異常的清澈了,微微泛起的漣漪,將灑在水麵的月光折疊成一層層的薄薄的輕紗,緩緩的朝著岸邊拍去。
“好美的意境,真是‘風起漾月波,水落卷清雲’!”看著鴛鴦聖湖不改當初的月景,清逸聖人長呼一聲,詩興大發,不敬輕輕吟唱起來。
前兩句剛剛落盡,清逸聖人正欲再來兩句,卻不料那美麗水麵竟然飄出星星點點的白光,那白光飄搖而上,像似聞到的他的味道一般,竟緩緩的朝著自己飄來。清逸聖人一驚,詩意頓時全無,他掃興的輕歎一聲,皺著眉頭罵道:“什麼東西,竟擾我興致,真是掃興至極!”
每每到了一萬,那慘死在鴛鴦聖湖邊的陰靈便盡數而出,遊蕩在鴛鴦聖湖邊,開始捕捉誤闖入鴛鴦聖湖的人,以便吸幹他的精血,好讓自己獲得輪回的機會,逃脫永墮仇恨之苦的聖湖。它們的對人的感知能力極為敏銳,隻要人的心髒稍稍跳動一下,它們便會將那人團團圍住,待摸清狀況後迅猛攻擊,以博得輪回的機會。張嘯天部隊中有鎮妖族人,他們皆可驅除這些陰靈,並用自己的鮮血製成了驅妖神物,令都有人喝下,如此,這些陰靈便極為懼怕他們,再也不去打攪他們了,隻能在聖湖邊胡亂遊蕩,去尋找新的獵物,這樣一來,他們反倒成了張嘯天部隊晚上的哨兵,隻要那些陰靈往一塊聚,則說明有人進入了鴛鴦聖湖,張嘯天便帥著大軍,殺向那陰靈聚集的地方。可每每殺到,卻隻見得一副或者數副殘骸,早不叫了人的蹤影。
自此後,隻要陰靈一處,張嘯天便和他的大軍安安穩穩的睡去了。
清逸聖人那會知道那些陰靈竟將自己當成了獵物,有著十數萬年修為的他,但也敏銳的感覺到,那些聚集在一起的白色東西,決然不是什麼善類,要不然,這小小的鴛鴦湖,早就被武道又掃蕩幹淨了,想著想著,他突然想起了清晨與武道又對話時他的詭笑,忙暗道:“莫非,他是想利用我除了這無數的白色怪物!”
說話間,那些白色的陰靈竟不知何時加快的速度,眨眼間便已衝到了自己身前,清逸聖人大驚,忙向後退了數步,從腰間拔出一雙極為奇異的西域短刀,在手中迅速一轉,雙刀一撞,霎時間金星四冒,黃光燦燦。
那陰靈一時間沒搞明白清逸聖人手中的兵刃是什麼來頭,卻是一愣,慌忙四散而開,向後退了數丈,才緩緩的落定,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唉吆,這些髒東西竟也知道害怕,由此看來,他們肯定是什麼平常人的冤魂而已,那我還要什麼好怕的!”說著,便將手中奇異的短刀收起,將右手食指放入嘴中,狠狠的咬了一口,鮮血頓時直流。
清逸聖人冷笑一聲,道:“爾等快快走開,莫要當我去路,不然教你麼嚐嚐我血訣的厲害!”
他眼前這些陰靈,皆有普通子民冤屈的魂魄所化,哪裏懂得什麼血訣,他們見清逸聖人也沒什麼了不起,隻是用雙刀嚇唬了自己一番,便自以為了得,收了家夥,於是各各興奮,又聚在一起,快速的朝著清逸聖人一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