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把氣用足咾,小心被這碎魂缶傷了根基!”鎮妖神人輕喝一聲,矮小的身子迅速一轉,便將那六個破爛瓦罐一一用長長的胡子擊向了散葉仙人在洞口用玄氣結成的光牆。
當第一個瓦罐撞入那光牆時,那白色的光牆竟在瞬間白光炸亮,幾乎照亮了整個雲霧山巔,蕭簡和風音,則被那耀眼的白光閃的瞬間失明,半晌才恢複了視力,當他倆驚詫的將目光再次投向那耀眼的光牆時,鎮妖神人已將那五個瓦罐打入了光牆。
“其心必誅,魔性必除!”鎮妖神人大喝一聲,矮小的身子也隨聲而起,隻見他身子迅速一轉,將長長的呼吸狠狠的掄了一周,用盡了周身力量把最後一個最為奇異的破瓦罐打入了異常耀眼的光牆。
頃刻間,那光牆竟由白色變成了金色,在劇烈的響聲和這個雲霧山的巨震中,將萬丈金光射向了漸漸暗淡下來的天空中。雲霧山間的眾人,也在雲霧山劇烈的震顫中搖動著腳步,艱難的維持著平衡,散葉仙人則更為吃力,他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身子的平衡,繼續全力以赴的將周身玄氣輸向那金光萬道的洞門。
鎮妖神人卻萬般的淡定,他緩緩的將身子落在劇烈顫抖的地上,幹淨利落的盤腿而坐,也將周身玄氣化成一道墨綠色的強光,朝著那金色的洞門激射而去,當那綠色光芒打到光牆一瞬間,劇烈震顫的雲霧山竟也在一瞬間平靜了下來。蕭簡和風音欽佩的盯著身子矮小的鎮妖神人,不禁的驚呼了出來。
散葉仙人也驚訝的盯著鎮妖神人,喝道:“師弟,你瘋了嗎?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嘿嘿……死算什麼,隻要能除去津雲的心魔,我便是死,也心滿意足了!”鎮妖神人憨笑一聲,一口咬破自己的食指,將自己體內的鮮血連同玄氣一起輸向了那道金色的光牆。
“師弟,收手吧,你這樣,我死之後,可怎麼去見師父呀!”散葉仙人焦急的大喝道。
“師兄放心,我死不了,這天下還未安定,我怎麼能輕易死去呢!我看時機已然成熟,我倆一起發力,將那光牆中的碎魂缶全部震醒,你看如何呀!”
散葉微微試探了一番那光牆的威力,急忙點頭道:“可以了,來,聽我口令,準備,震!”
倆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身子同時一轉,雙手胸前化十,翻轉數周後,合在一起的食指和中指上,便已閃爍起了血紅的光芒,於此同時,散葉仙人忙裏偷閑,從容的看了一眼與自己同步進行的鎮妖神人,滿意的點點頭,道:“放!”
大喝聲中,兩個異常鮮豔的血色赤芒激射向了那金光萬道的洞門,隻見那光牆之後,竟出現了無數道紫色的閃電,一條條急速的劈向了那黑暗的洞中,密洞中隨即乍響聲聲,滾石飛落。蕭簡見狀,脆弱的心瞬間碎了,她嘶吼一聲,便像瘋子一般衝向了那金色的光牆,風音忙去拉扯,但已然遲了半分,隻聽的蕭簡一聲慘叫,便被那金色光強硬生生彈了回來,早已失去了知覺。
散葉仙人一聲驚呼,心頭竟有些慌亂,不經意間,便已將功力減了數分。
此刻正是施法的重要時刻,散葉仙人卻泄去了數分功力,鎮妖神人哪裏能撐得住,即刻間便已遭到了那碎魂缶反噬,一瞬間,整個臉便已失去了血色,變得異常慘白,他匆忙定住丹田之氣,大喝道:“師兄,你個老不死的,是嫌我還不死?這是要害死我嗎?”
散葉仙人大驚,這才發現自己竟將鎮妖神人置在了極為危險的境地。
碎魂缶乃師父的六腑所化,雖其貌不揚,卻是威力絕倫,但若使用不當,定會遭到反噬,所以剛剛,為了防止散葉仙人被碎魂缶反噬,鎮妖神人便主動將自己的鮮血祭給了那威力絕倫,極度噬血的碎魂缶!
師父仙逝之前,本欲將碎魂缶傳給散葉仙人,但散葉仙人因有愧於鎮妖神人,便決絕了師父的恩賜,將此寶傳給了鎮妖神人,自接了碎魂缶以來,鎮妖神人便日日修煉,竟發現它除了威力絕倫外,還要經常噬血,數萬年以來,鎮妖神人雖極度矛盾,但為了保住師父留給他的聖物,便經常用自己的血祭祀著碎魂缶,由於自己血量有限,他又不願用別人的血去祭祀碎魂缶,那得不到滋養的碎魂缶,便日日慢慢凋零著,時至今日,那碎魂缶便成了如今的模樣,變的破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