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栒? 薛鎮水暗動心機,迎初陽雪聖賠罪(1 / 2)

一夜的追擊和奔波,讓重傷的卓雲柳頗為吃力,當戰馬跨進龍城的那一刻,卓雲柳終因傷口迸裂、體力不支,翻落在了馬下。薛長厚匆忙下馬,抱起鮮血淋漓的卓雲柳飛奔進街頭的一家醫館,大喝道:“來人呐,快,快止血!”

一個年老的郎中帶著五六個徒弟七手八腳的撕開卓雲柳的衣衫,鎮定的將大把大把的止血草藥塞進卓雲柳鮮血直流的傷口,不一時,就已將巨大的傷口塞的鼓鼓囊囊,讓人看了煞是心疼。

薛長厚不懂醫術,見那郎中將本就撕裂的傷口撥弄的更大了,心頭怒火一噴,一把提起老郎中,狠狠的道:“你這哪裏是救人,這是往死裏整人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一刀劈了你!”

老郎中一臉淡然的盯著滿臉怒氣的薛長厚,用手指了指床上的卓雲柳,低聲說道:“這草藥救得這樣塞進傷口呀,如不然是止不住血的,將軍且看,卓將軍的血已經止住了!”

薛長厚匆忙放下被提在半空的郎中,細細瞧了半晌後,轉身帶著歉意,朝著老郎中恭敬的道:“謝大夫妙手回春,薛長厚感激不盡!”

“不用謝,趕緊抬卓將軍去他家吧,我這裏沒有上等珍貴藥材,這是藥方,你拿好,他家可能會有這些名貴藥材的!記得每日一服,不可少亦不可多!”老郎中淡笑一聲,將早已寫好的藥方遞給了滿臉激動的薛長厚。

半晌後,躺在自己床上的卓雲柳終於睜開了眼睛,緩緩的掃視了一周後,輕聲道:“我還能活著回到家中,真是天不亡我!”

卓開雲忍著襠下劇痛跪在父親麵前,緩緩的道:“父親,你終於醒了,薛氏兄弟在外等候呢!”

卓雲柳淡笑一聲,微微點了點頭。

卓開雲吃力的站起,跨著雙腿,樣子怪異的緩緩挪向了門外,與薛氏兄弟輕聲嘀咕幾句後,領著他倆來到了卓雲柳麵前。

“卓兄感覺可好?”薛鎮水腆了腆大肚子,關懷的問道。

“嗬嗬嗬嗬……並未什麼大礙,隻是皮外傷而已,不消幾日便可痊愈!”卓雲柳強忍著剜心的劇痛,一臉從容的笑道。

父親的一舉一動,讓卓開雲感激不已,他深知父親傷重,能不能躲過這一劫都是問題。父親的用意,卓開雲全然明白,他知道父親是為了自己。

“父親,你還是多多休息幾日吧,餘下的事情就交給孩兒和倆位世伯處理吧!”卓開雲終於忍不住的輕聲說道。

卓雲柳輕咳一聲,他顯然不滿意兒子不成熟的想法,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沉了沉心神後,看著眼前的三人緩緩說道:“好吧,就交給你們三個吧,但所有事情都得讓我知道!”

“卓兄且放心養傷,大小事務我們皆會向你報告的!”薛長厚拉了拉卓雲柳身上的被子,一臉誠懇的道。

薛鎮水並沒有說話,城府極深的他可不願意乳臭未幹的卓開雲與自己分割勝利的果實,他的腦中,飛速的閃現著一個個早已爛熟於心的計策,打算趁著卓雲柳重傷之際奪了人族大權,獨自掌管人族,就連哥哥薛長厚,也在他除掉鏟除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