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鎮水的催喝聲,讓大多數在場的分支頭領膽寒不已,大殿上即刻沒有了嘈雜聲和議論聲,眾人相互對視著,但沒有一人願第一個表態,隻是默默的等待著。
如此尷尬側場麵讓卓雲柳有些憤怒,他輕咳一聲,轉過身子,看向了依舊昏昏欲睡的張百韌,而後朝著薛長厚點了點頭。
薛長厚明白卓雲柳的意思,但他從心底來說是不願意卓開雲繼立新王的,無奈如今局勢微妙,本族勢力又不太強大,再加上弟弟一味的勸說,他也就默許了卓家在人族的地位。但要當著個分支頭領第一個表態,他終究還是不太情願的,他也轉過頭,看了看緊閉雙眼的張百韌,輕聲道:“張兄,你意下如何?”
張百韌早知薛卓倆家沆瀣一氣,懶得搭理薛長厚,微微張開雙眼,瞪了薛長厚一眼,又渾渾噩噩的睡去了。薛長厚一聲長歎,回頭收回茫然的目光,心裏卻不是滋味。很顯然,張百韌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也用那不屑的眼神告訴自己,他張氏一族,斷然不會讓卓開雲為人族新王的。他有些懷念伏羲在的時候,那是的人族,雖無今日這邊的強大和富裕,但卻是和睦融洽,漸漸的他竟有些糊塗了,想不明白為何富裕而強大的人族就不能和睦相處,而是你爭我鬥,爾虞我詐。
弟弟薛鎮水再一次催促的聲音驚醒了沉思的薛長厚,他疑惑的看著原本木訥的弟弟,心裏暗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卓家給了你什麼好處?”
大殿上,還是死一般的寂靜,眾人皆低著頭,盤算著自己的族群的利益,他們不敢輕易表態,隻等待著兵權的張家先行表態。
“真是氣殺我也,你們到底想搞什麼,同意也不表態,反對也不表態!”膚淺的薛鎮水終於耐不住性子,大聲的吼了出來。隨即,他祭出的金剛伏虎珠,將一道金光劈向了眼前的幾案。
一道金光快速的劃過幾案,而後打在了光潔亮麗的白玉地板上,一聲清響過後,幾案化為灰燼,光潔亮麗的白玉地板上竟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縫,他仰起頭,大聲道:“再不表態著,幾案就是他的下場。”
這顯然是赤裸裸的威脅,勢力薄弱的分支頭領們再也不敢沉默了,他們迅速的站起,在驚恐中走站在了右邊,勢力較為強大的分支首領,依舊躊躇不已,低著頭,斜眼觀望著張百韌的動靜。
張百韌則顯得淡定許多,他依舊渾渾噩噩閉著雙眼,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卓雲柳緊鎖著雙眉,疑惑的掃了張百韌一眼,心裏竟有些忐忑,張百韌的淡定和從容,讓他有了些許的不安,在此刻的安靜中,他隱約的感覺到,今日的潮議將會變成不可收拾了血戰。想到這裏,卓雲柳趕緊掃視了一周大殿的各各角落,在沒有發現異常後,才稍微的鬆了口氣,即便如此,他還是給了卓開雲一個眼色,示意他出去看看周圍的安全。
無所事事的卓開雲被卓雲柳的眼神打了一個激靈,瞬時站了起來,他頓時明白了父親的用意,悄悄的繞過眾人,順著大殿的牆角走出了寬敞的大門,半晌後,他慌忙的走進了大殿,徑直走向了忐忑不安的卓雲柳。父子嘀咕幾句後,卓雲柳的臉色已變得蒼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