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鐵鏈梭梭,破窗而來的鵝毛飄雪,輕落在武津雲已無半分血色的臉上,堆積了許多,遠遠望去,那雪竟和武津雲的臉混在一起,分不出哪份白是雪,哪份白是臉。
連日來不斷的拷打和酷刑,仍舊沒有驚醒昏迷的武津雲,殘若遊絲的氣息,隻證明他還活著。
遍體鱗傷的他,已感覺不到百種酷刑帶來的痛楚,接二連三的抽打和折磨,讓昏迷了三日的他仍無絲毫醒來的跡象。
蕭簡發瘋似的尋找著武津雲,甚至連看守城門的守衛都毒打了數便,依然沒有套出半分武津雲的消息,心急如焚的她,在使盡了無數的辦法後,終於弄清楚了關押武津雲地方。
鐵門悶響一聲,張嘯天滿臉怒色的走了進來,那看守的獄卒踢了踢昏睡的武津雲,搖搖頭道:“活著,但還沒醒!”
“澆些水,給他醒醒腦!”張嘯天依舊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一盆接已盆含著冰粒的水不斷的潑向了五花大綁的武津雲,昏迷中的他被冰水衝的搖恍著身子,但那極為粗壯的鐵鏈,卻分毫未動,緊緊的扯著他僵硬的四肢。
異常寒冷的冰水,迅速的飽吸了他傷口處的鮮血,繼而緩緩變硬,頃刻間就結成紅色的冰梭,墜在他血跡斑斑的衣衫上,來回的搖蕩著。
一旁的張嘯天,看著冰水中的武津雲,甚為得意笑著,捋著不足一寸的胡子,細細的觀賞半刻後,轉身點頭道:“還沒醒,給他一個火楔子,撓撓癢!太舒服了容易貪睡!”
牢間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一個獄卒搶先一步,小心的提著滾燙火楔子,含著笑意,戳向了武津雲的胸膛。
火楔子經三昧真火的炙烤,已是異常的滾燙,甚至還冒著絲絲藍焰,當恐怖的火楔子離武津雲的身體還有一寸時,巨大的威力就已烤的衣衫濃煙滾滾,翻卷到了兩邊,露出的傷痕累累的胸膛,也焦黑起來。
焦煙四起,血肉緊縮,空氣中彌漫的人肉焦糊味,異常刺鼻,令人作嘔。
張嘯天實在忍不住那惡心的味道,捂著鼻子邊逃邊呼道:“繼續打,醒來了叫我!”
片刻後,眾獄卒實在忍不了那惡心的味道,丟下武津雲,也跑了出來。
獄卒長疑惑的問道:“他還活著沒,怎麼還不醒來!”
身邊的獄卒帶著吃驚答道:“這小子厲害的很,如此酷刑也能挨得住,今日過後,恐怕他身上也沒有我們能動刑的地方了”
獄卒長惡狠狠的道:“那就朝天臉上動!”
獄卒膽顫心驚大答道:“不敢吶,那張死人般慘白的臉,我等連看都不敢看一下,怎麼敢去動刑呢!”
“哈哈哈,看我的,還有我等熬不過的囚犯!”獄卒長大笑一聲,帶著眾人鑽了進來。
獄卒長再次提起火楔子,走向了武津雲的身旁。
他看不清白發下深藏的臉,但那恐怖的氣息卻一直纏繞在那顆低垂的頭顱上。
獄卒長小心的撥開那遮臉的白發,卻被那慘白的臉嚇了一跳,尤其是哪眼角邊一條紅紅的血痕,更讓他心顫不已,他有點後悔自己貿然行事,但當著屬下的麵,也不好中途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