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扇蒼月展,像似明白了主人的意願。急速的旋轉而出,將扇麵對著旱魃那無數的眼睛,激射出數道燦爛奪目的金光。
早已垂涎不已的旱魃被眼前的金光射痛了眼睛,頓時失去了視覺,狂吼著朝後麵翻去,她帶著憤怒用鋒利的爪子狂掃著附近的一切,那半丈粗的古樹,在她摧枯拉朽般的掃蕩下,竟如細細的筷子一般,被強大的力量瞬間齊腰折斷。
巨大的樹身帶著無數的落葉和枯枝,朝著躺在一旁的武津雲砸了下來……
筋疲力盡的武津雲,眼睜睜的看著巨大的樹木朝著自己砸來,再也沒有半分力量躲閃,滿臉沉靜的他,隻靜靜的看著那巨樹朝著自己倒來,滿心懷念著心愛的蕭簡,嘴角輕輕一揚,漏出了幸福的笑容。
“還笑!不怕死嗎?”
從黑血泉邊快速的閃出一個桃粉色的身影,帶著幹練的聲音將躺在地上的武津雲一把拉起,迅速的逃離了大樹即將撲壓的地方。
巨大的樹木,就在兩人逃脫的一瞬間,將方圓十丈的地方瞬間覆蓋了,那桃色的身影,也被瞬間巨大的力量撲倒了,帶著一聲輕哼,趴在了武津雲的肩頭。
狂怒中的旱魃,在摧毀了黑血泉邊最大的樹木後,怒火也漸漸的平息下來,重新化作人身,朝著地上的兩人小心翼翼的飄去。
依舊發著輝煌的蒼月展已經回到了武津雲的身前,化作一道光牆,將旱魃和躺在地上的兩人分在了兩邊。
那旱魃用極為懼怕的盯著蒼月展,已無血色的臉此刻竟泛著血紅,那閃爍的雙眼中飽含著無盡仇恨和曾經的羞辱。
她用仇恨眼神看著眼前的金光,時而顫抖,時而流淚,似乎那光芒閃耀的蒼月展曾經對他有什麼重要的意義,或者給她造成過什麼巨大的傷害……
美麗的旱魃顫抖著嘴唇,胡亂吐著聽不懂的字符,像似極為懼怕蒼月展,但又戀戀不舍的盯著,不肯離去。
突然間,那沉思在回憶當中的旱魃當空一笑,帶著一團火焰,竄進了旁邊的黑血泉。
趴在武津雲身邊的桃粉色身影當先醒了過來,看著臉色蒼白少年,知道他是脫水昏迷。從懷間掏出一個不大的水袋,將自己多日來舍不得喝的水拿了出來,灌進了武津雲的嘴裏。
朦朧中的武津雲,終於感覺到了水的甜美,一口咬住那不大的水袋,貪婪的吸吮著溫暖甘甜水液,瞬時就把鼓鼓的水袋吸成了薄片,身體缺水的他,恨不得連那水袋都吸進去。
夜裏的風,吹走了許多熱氣,炎熱的雲蕩山,終於有了幾分涼爽。
武津雲喝光了所有的水,在睡了整整四個時辰後終於緩了過來。
他睜開眼,看見自己的蒼月展依舊發著燦爛的光芒,護著自己三丈有餘的地方。
“你醒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驚的武津雲大腦發麻,他迅速的轉過頭,看見一個濃眉大眼,長相極為英朗身著桃粉色衣衫的少男關懷的看著自己。
武津雲依稀的記得,在自己快要死於大樹之下時,一個桃粉色身影從黑血前邊一躍而出,救了自己,那個桃粉色身影,正是就是眼前的少年。
“謝謝少俠救命之恩!武津雲定當以死相報!”
“少俠?武津雲!”那黃衣人帶著笑聲,疑問的說道。
武津雲聽著那人的聲音,心頭一驚,隨即飄出一句:“女人!”
“不服氣女人救你嗎?”那少女見武津雲帶著疑問和不解淡出女人二字,以為質疑自己的能力,不服氣的問道。
武津雲重新看了一眼那離自己不遠的女子,驚歎道:“好有英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