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天本就是一員猛將,現下又在心魔控製中,蕭簡怎能抵擋住他的猛攻,隻三個回合,就應的蕭簡嬌息連連,香汗四溢。
蕭簡硬敵不過,隻得巧攻,她閃著靈動的步伐,迅速的來回穿插,東已鉞,西一鉞,隻閃的張嘯天原地打轉,無從下手。
慢慢的,蕭簡的體力開始不支,靈動的步伐明顯的慢了下來,張嘯天抓住破綻,一頓猛劈,隻將蕭簡支的虎口鮮血直流,嬌息不止。張嘯天見勢,一個轉身,鳴鴻刀向上一揚,那蕭簡就像失了重心的燕子一樣,被張嘯天挑的高高飛起,重重的落在的房頂上,而後滾落下來,跌落在青石鋪的院中,一口鮮血急噴而出,迎著一聲輕哼,失去了知覺。
瘋狂中的張嘯天仰天狂笑,舉著鳴鴻刀,朝著蕭簡的後背重重的砍了過去。
悠揚的琴聲緩緩飄來,合著菊花淡淡的苦澀慢慢的浸入瘋狂的張嘯天心裏,他迅速的轉過身,眼裏的血色退去了少去,怔怔的聽著扣人心弦的琴音。
蕭語抱著九霄環佩,揚纖細的玉指輕撫著細細的琴絲,快速的走了進來,武津雲緊跟其後,滿臉蒼白的他緊張的看著睡在院中的蕭簡,快速的跑了過去。
柔和的琴聲,讓在場的人頓感心情舒暢,也將幾近瘋狂張嘯天慢慢的平息下來,他眼中的血色緩緩退去,手中揮舞的大刀也跌落一旁,隻弓著腰,仔細的凝聽著九霄環佩美妙的琴聲,口中的狂笑也變成低吟,而後幹脆坐在花叢邊,樹起雙耳,一動不動的聽著蕭語的琴聲。
一曲落盡,一曲又起,那瘋狂的大漢完全沉浸其中了,一旁的武津雲早已在琴聲中沉睡多時。那大漢聽著琴聲,也慢慢的睡著了,蕭語沒敢停下來,繼續撫了兩個曲子後才收回古琴,把手一揚,身後數十甲士趕緊拔掉耳中棉球,一起撲了上去,將那大漢五花大綁,抬著他走向了卓雲柳的房間。
卓雲柳因為康一揚的離去惆悵不已、他焦急的等待著尋刀的張嘯天,屋外的嘈雜聲使他心煩意亂,帶著滿腔怒火衝去了房門。
蕭語見爹爹滿腔怒火,趕緊帶著眾人要將大漢抬走,卓雲柳大喝一聲,示意他們站住。眾人回過身,低著頭,等待著他的訓斥。
卓雲柳走過來,仔細的打量著眼前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大漢,驚了一聲冷汗,忙道:“快把他的臉弄幹淨!”
眾人七手八腳,好半天才將他臉上的血跡和塵土除去,一個甲士驚呼道:“張將軍,竟然是張將軍!”
卓雲柳撥開圍觀的眾人,滿心忐忑的看著眼前的張嘯天,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甲士們懷著疑惑,三三兩兩的議論著出去了。
“爹爹,這……”蕭語驚訝的問著,卻被卓雲柳製止了。
他看著女兒,語重心長的說:“語兒,你張世伯中了心魔,此事暫失保密,你千萬不可亂說,不然我人族禍不遠矣!”
“爹爹,從今日來看,我的九霄環佩可控製張世伯的心魔,如我能按時給張世伯撫琴,估計能緩解他的發作。”蕭語看著眼前的父親,激動的說。
卓雲柳看著乖巧的蕭語,滿臉流涕,“真是我人族大福呀,當初爹爹收你姐妹二人為義女時,聖王曾說你二人定能給我人族帶來福澤,今日果然應驗呀!”
蕭語重重的點點頭,拭眼而語道:“快給張世伯鬆綁,他身上還有傷呢!”
父女倆回頭互看一眼,同時動手,解開了張嘯天的繩子,合力將張嘯天抬上床,開始洗刷傷口。
黑夜中襲擊張嘯天的黑衣人,快速的閃動著身影,站在山頂的平台上,遙望著伏龍塔,小心翼翼的朝著塔門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