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幾乎嚇破了膽,沒有誰再敢待在成紀大殿,更不顧卓雲柳的安危,急急忙忙的逃離的大殿。
張嘯天瘋狂的呼喊著,意識漸漸模糊,力量也越來越小,最後跌倒在大殿中央,沉沉的睡去了。
滿頭大汗的卓雲柳,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邊,謹慎的看了半晌後,蹲下來輕搖了張嘯天幾下,見他沒有反應,一屁股癱坐在張嘯天的身邊,大口的喘著氣,等待著他的醒來。
嚇破了膽的康一揚,拚命逃回自己的府邸,迅速的歸集自己舊部,帶著全部的家眷和無數的財寶,乘著月色,浩浩蕩蕩的朝著鴛鴦聖湖飛奔而去。
月明時分,張嘯天終於醒了過來,他看見卓雲柳孤坐在自己身旁,甚為感激,朝著卓雲柳憨笑一聲說道:“卓兄,是不是我又失態了,其他人恐怕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吧!”
“其實也不是壞事,至少他們今天再也不為聖湖的事情爭吵了!”他拍了怕張嘯天的肩膀,輕聲繼續說道:“賢弟呀,你得趕緊去找古錠刀,這是可不得耽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呀!”
張嘯天重重的點點頭,提起精神,掙紮著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秋夜的月格外的清高,遠遠的避開雲團的遮擋,孤獨的站在天際的一角,將那絲滑的光華鋪滿了龍城的每一個角落,張嘯天站在成紀大殿前的青石台階上,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身影,思緒胡亂的飛舞,也不知今夜的月究竟為何如此惆悵!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他回過頭,朝著跟來的卓雲柳輕輕的說:“卓兄,今夜我就去尋古錠刀!”
“去吧!”卓雲柳簡短的應了一聲,望著掛著天角的明月歎道:“月,你可知這些夜裏,我聖王過得如何?”
張嘯天一怔,看著慢慢遠去的卓雲柳,將那幾百年來積攢的淚水一股腦的放了出來,帶著幾聲抽泣,祭出鳴鴻刀,化作九天鴻鶴,乘著它,朝著卦台山快速的飛去。
鷹展崖的月色,比龍城的更為美麗,白蒼鬆下斑斕的月華,讓張嘯天思緒萬千,他輕輕的探出頭,望著深不見底的崖下,提了口氣,駕著九天鴻鶴飛了下去。
他落在了當日尋得龍蟒寒血槍的巨石上,仔細的看著掃視著周圍的一草一木,當日巨石旁的幹涸的泉水今夜異常的漂亮,滿泉的水落滿了銀色的月光,在微風的搖曳下,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按照他的推測,那女子從鷹展崖上掉落,應該會落在這一帶,可他找了整整一個時辰,除了滿山的樹木和美麗的月色外,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女子的東西。
張嘯天放慢了速度,九天鴻鶴徐徐的飛著,帶著他在巨石的附近來來回回的尋找著。
在離巨石不遠的高大樹枝上,他找到了半截紫色的紗條,他興奮快要吼了出來,落了下來,仔細的在那棵樹周圍尋找著,天快要亮了,張嘯天自語道:“這是那女子的衣衫殘片,按理說,應該就在這地方,怎麼屍體不見了,古刀也不找不到,真是蹊蹺!”
突然,身後傳來樹葉婆娑的沙沙聲,張嘯天迅速轉過頭,疑惑的盯著那棵微微搖擺的小樹。許久後,就在離那顆小樹不遠的地方,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張嘯天反應神速,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朝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猛追了上去。
張嘯天在那邊樹林裏追了許久,卻沒有追上那個黑影。他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周圍的一切,繼續尋找著那個黑影。
“嗖……”刺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嘯天急忙轉身,將鳴鴻刀橫在胸前,擋住了飛來的第一枚暗器,隨即而來的第二枚暗器,帶著美麗的燕尾藍光急速跟了過來,射進了張嘯天厚實的胸膛。
張嘯天向後一仰,跌落在地,匆忙中駕起九天鴻鶴,向著龍城逃去了。
那黑影對著黎明中的黑暗,狂笑幾聲,朝著卦台山山頂的伏龍塔快速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