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遺世點頭道:“原來如此,爹爹不肯告訴他,他就想盡了一切辦法來折磨爹爹,想要從爹爹的口中得到正確的消息,是不是這樣啊?”
楊不顧點點頭,然後又老淚縱橫地說道;“可是他錯了,我楊不顧又其實貪生怕死之人,我是絕對不會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的。孩子啊,我告訴你,這聖地裏麵實際上是十分艱險,我希望你找機會出去之後,一定要想辦法進入其中,找到真正的光明神功啊秘籍,然後將它帶出來啊。”
聽見楊不顧如此說,楊遺世再次心中一動,“帶出來”,爹爹為什麼要自己將秘籍帶出來呢,於是他便說道:“爹爹,你也去過摩尼教的神殿,也是在裏麵修煉的神功的嗎?”
楊不顧點頭道:“是啊,我也是在裏麵修煉的啊,隻是那個時候,我不曾窺見這神功的秘密就出來了,沒有練到關鍵的部分,所以才會被日月神魔這個混蛋給抓住啊。”
楊遺世聽到這裏就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淺笑,然後對楊不顧說道:“爹爹,其實我已經去過那個地方了。”
楊不顧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他對楊遺世說道:“那麼說,你已經修煉了光明神功了?不可能啊,以你的功力,那是絕對不可能到達那個地方的啊,那個地方一路之上會遇到很多的艱險啊,你說說看吧,你究竟在路上看見了一些什麼,究竟有些什麼危險,讓他聽聽你走的道路是不是正確。”
楊遺世此時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更加詭秘了,他對楊不顧說道:“好啊,爹爹若是想要聽的話,那我就說給爹爹聽聽好了,這的地方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水潭,水潭到了某些時候水位就會下降,會露出一個通道來。”
楊不顧點頭道:“嗯,不錯,不錯,你說得一點都不錯,下麵呢,下麵你又是怎麼走的呢?”
楊遺世又笑著說道:“隨後我就看見了一條水銀組成的河流,然後坐在棺材裏麵就來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
“嗯,不錯,你繼續說吧。”那楊不顧聽得神采奕奕,仿佛是聽見了很關鍵的東西一般。
“後來,我就來到了一個路口,這個路口一共有八條道路。”楊遺世看見此時那楊不顧正側著耳朵聽得仔細,眼睛裏麵流露出了一種向往的神色,楊遺世這時候突然話題一轉,對那楊不顧說道:“爹爹,你既然去過那個地方,你是不是也到過這裏啊,你說說看,下麵應該走哪條道路啊,讓孩子我聽聽看,看看你和我選擇的是不是一樣啊。”
楊不顧冷不防楊遺世會這麼問,於是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說道:“哎呀,爹爹現在在問你呢,你怎麼反而問起你的爹爹來了呢,還是你來告訴爹爹吧,你接下來走的究竟是哪一條道路啊。”
聽到這裏楊遺世突然冷冷地一笑道:“爹爹,你究竟是想要聽我說呢,還是你根本就回答不出來呢。”
楊不顧沒想到楊遺世會這麼問自己,於是臉上的肌肉都抽動了起來,他過了半晌之後就說道:“楊遺世啊,你說什麼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楊遺世冷冷地說道:“你根本就說不出來,因為你根本就沒有來到過那個地方,你根本就不是楊不顧。”
聽見楊遺世如此斬釘截鐵地發表言論,那楊不顧的心頭也是一震,然後就說道:“楊遺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不是你的爹爹呢,如果我不是你的爹爹,我怎麼會被日月神魔關在這個地方呢?”
楊遺世冷冷地說道:“原因很簡單,那日月神魔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和嶽胭脂使用的是苦肉計,那麼他就應該馬上抓住我,但是他卻沒有,反而還是帶著我來和你見麵,遂了我的心願,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想想那日月神魔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在自己的麵前使心眼的,那鄭武厚對他如此忠誠,可是一旦當日月神魔發現了鄭武厚偷偷地和一個丫頭好上了之後,還是對鄭武厚進行了嚴厲的懲罰。鄭武厚是他的心腹,尚且如此,又何況是我呢?”
楊不顧還在勉力堅持,他對楊遺世說道:“你這隻是主觀臆想而已。”
楊遺世不睬他,繼續說道:“我和嶽胭脂尚且能夠想到苦肉計,那麼這日月神魔是不是也會想到使用苦肉計呢?我這麼想著,就想要接著看他究竟是怎麼演下去的。如果你是真的楊不顧的話,那麼按照這日月神魔的性格,一定會在你的麵前折磨我,然後逼迫你說些什麼,要不就是在我的麵前折磨你,逼迫我做些什麼,這不是他之前的計劃嗎,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安排我們相見,你覺得我會相信日月神魔有這麼好的良心嗎?”
楊不顧說道:“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他說到這裏臉色卻已經變了,因為他已經知道楊遺世發現了自己的破綻,他或許已經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