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胭脂點點頭道:“不錯,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
楊遺世說:“那我們就幹脆聽聽看這兩個人究竟在說些什麼吧。我想應該是很機密的事情吧。”
此時兩人側耳傾聽,就聽見日月神魔對鄭武厚說道:“那個楊不顧還是不肯說嗎?”
隻是這一句就足以讓楊遺世心中一震了,他記得很清楚,這楊不顧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也就是摩尼教的前任教主啊。怎麼回事,父親不是已經死了嗎,那是張媽媽說的啊,怎麼日月神魔又會提到父親的名字呢?
楊遺世想到這裏不覺臉色凝重,繼續仔細地聽了起來。這時候就聽見那鄭武厚說道:“不錯,教主,他這個人使性子,頑固得很呢,他還說教主你是僭越了他的位置,他如果出來的話是不會放過你的。”
日月神魔冷冷地說道:“他不會放過我,好啊,看看誰先妥協。”說著就又對鄭武厚說:“他很快就會招認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他的兒子楊遺世在什麼地方,我已經讓嶽胭脂去找他了,如果我們將楊遺世抓到他的麵前的話,你說他是不是會……”
鄭武厚似乎十分高興地說道:“教主英明,教主,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怕他不說了。”
日月神魔笑著點點頭道:“好了,說完了他的事情,是不是該說說你的事情了,你和那楚香蘭之間是怎麼回事?”
那鄭武厚一聽之下就緊張了起來,他對日月神魔道:“教主明察秋毫,教主英明,我的確是喜歡香蘭,還請教主成全我們……”
接下來的聲音楊遺世和嶽胭脂就聽不清楚了,那聲音漸漸地模糊了起來,最後就徹底消失了。
但是這段話雖然比較簡單,卻是十分重要,嶽胭脂對楊遺世說道:“通過這段話我們能夠確定的是,這一次的對話就發生在不久之前,因為不管是師父讓我去找你,還是鄭武厚被師父責罰,這些都是發生在不久之前的事情。”說著嶽胭脂就激動地抱住了楊遺世的肩膀說道:“楊遺世,你還不明白嗎,這就表示,你的爹爹,至少在不久之前還是活著的。”
楊遺世此時心亂如麻,他對嶽胭脂說:“我的父親難道真的還沒有死,他其實是被日月神魔給抓到了這裏?”
嶽胭脂說:“不錯,聽他們剛剛對話的意思,應該就是這樣的,隻是這日月神魔真是可恨,我當他的徒弟這麼多年,為他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他卻竟然還是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我,他隻是將我當成了是一個聽任他驅使的奴仆。”
說到這裏那嶽胭脂的臉上就流露出了一絲不滿的神色。
楊遺世說道:“可能我的爹爹還真的是沒有死,張媽媽其實也並沒有看見他的屍體,隻是猜測他是被人殺死了,我一直都以為是那些江湖正派中有什麼人殺了他,卻沒有想到他其實是被日月神魔給抓住了。”
嶽胭脂說:“是啊,日月神魔一定是想要得到光明神功的秘訣,所以就將他給囚禁了起來。”
楊遺世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就更加不能夠現在就離開了,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變得豬狗不如了嗎,我的爹爹就在這裏,我卻不去營救,而是隻顧著自己逃走,那我還算是人嗎?”
嶽胭脂說道:“可是,可是你知道他被日月神魔藏在什麼地方嗎?”
楊遺世對嶽胭脂說:“那就要看你了,你想想看,他會被藏在什麼地方?”
嶽胭脂想了一下,旋即說道:“那一定是在冥獄裏麵了?”
楊遺世問道:“冥獄?這是什麼地方?”
嶽胭脂說:“這是日月神魔囚禁人的地方。”說著她就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腳下,然後說道:“整個日月山莊有多大,那冥獄就有多大,冥獄就在日月山莊的下麵,普通人找不到入口,就算是能夠進去,也是九死一生。”
楊遺世說道:“可是你是知道冥獄的入口的,是不是?”
嶽胭脂點點頭道:“我知道,但是冥獄太大了,就算是我也並不知道它全部的情況啊。我們就算是進去了,說不定也找不到你爹爹究竟在什麼地方。”
楊遺世聽到嶽胭脂這麼說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眼看著終於知道了父親的消息,可是卻依然還是無法父子相見,這實在是太讓人感到難過了啊。
想到這裏楊遺世就對嶽胭脂說:“其實,其實還是有一個辦法的,而且,一定有效。”
嶽胭脂聽了便焦急地問道:“什麼方法?你快點說吧。”
楊遺世說道:“那就是你將我抓起來,然後再去找那日月神魔,那樣的話,或許他就會帶著我去見我的父親。你忘記了嗎,他之前就對鄭武厚說了,那意思好像是要在我的父親麵前折磨我,然後迫使我父親就範。”
嶽胭脂說道:“這樣怎麼行?萬一弄得弄巧成拙,弄假成真,我豈不是害了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