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遺世看見嶽胭脂麵色很難看,於是就問道:“胭脂,你怎麼了?”
嶽胭脂搖搖頭道:“沒有什麼。”
楊遺世說道:“是不是毒又發作了啊?”
嶽胭脂的臉色已經白得好像是一張紙一般,可是她還是堅持說道:“沒事的,我很好。”
楊遺世的心中一陣疼痛,他知道嶽胭脂此時一定是毒又發作了,可是她還是為了不影響自己,所以一聲都不說,默默忍受,這樣的話就更加不能夠讓她受到傷害了。
楊遺世看了一下小樓中的那個窗口,此時那個窗口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楊遺世心中暗想: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個時候就要出奇製勝。這個小樓既然裏麵住著對於日月神魔十分重要的人,那麼就正好……
想到這裏楊遺世就對嶽胭脂說:“我們去那個小樓。”他的語氣十分堅決。
嶽胭脂詫異地說道:“我不是說了不要去招惹那蘭陵夫人嗎?”
可是楊遺世卻搖搖頭道:“不,我就是要去招惹她。你想過沒有,既然這個蘭陵夫人是日月神魔最重要的人,那麼她就一定是掌握著這個園子裏麵最重要的機關,你看她一直都躲在這小樓裏麵,偷偷地觀察著我們的動向,她正準備著隨時對付我們呢。為了不被她暗害,我們就要抓緊時間,先出手將她給抓住,說不定她的手中是有解藥的呢,就算是沒有的話也沒有關係,抓住她就正好能夠威脅日月神魔。”
嶽胭脂心中又是一陣感動,看來楊遺世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總是先替她來考慮的呢,這時候就看見嶽胭脂點點頭,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說:“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去那小樓看看。”
此時嶽胭脂的身子又開始在寒風中顫抖了,楊遺世一伸手就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遞到了嶽胭脂的麵前,嶽胭脂搖搖頭,可是楊遺世卻一下子就將手腕塞到了她的口中,對她說道:“吃吧,為了能夠走出去,你必須要吃,這點血,我還是給得起的。”
說著就在嶽胭脂的耳邊輕聲地說道:“我聽說了,人家若是給心愛的人買東西的話,都是買那些綾羅綢緞,要不就是那些珠寶首飾,可是我卻是一個窮光蛋,我什麼都買不起。可是,這點血我還是拿得出的。”
楊遺世說的是大白話,可是卻深深地打動了嶽胭脂,她覺得這真的是自己曾經聽說過的最好聽的情話,於是就低下頭,猛地吸了幾口血。
吸血之後嶽胭脂感到好受多了,於是就對楊遺世笑道:“好了,再吸血的話,我都快要成了吸血僵屍了,你就饒了我吧。”說著就翻過楊遺世的手腕,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然後又小心地給楊遺世包紮了傷口,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兩個人就準備好了一切,打算進入那個小樓看看。
兩個人此時來到了小樓之下,向上望去,就覺得這真是的是一座平常得不能夠再尋常的小樓了,楊遺世問嶽胭脂說:“你以前進入過這裏嗎?”
嶽胭脂搖搖頭道:“不,我沒有,蘭陵夫人是不會隨便讓人進入自己的小樓的,所以裏麵究竟有些什麼機關,我也不知道。”
楊遺世點點頭道:“好,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
這小樓有一個向上的平台,屋簷向著池塘微微地呈現出弧形,樓下池塘那邊有一個寬寬的石頭平台,高出水麵一點,屋簷十分漂亮,上麵有琉璃瓦片。走進小樓裏麵之後就能夠看見這裏麵雕梁畫棟的,十分氣派,那上麵掛著一塊匾額,當楊遺世看到那匾額上麵的字的時候,卻不覺又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那匾額上麵竟然寫著三個大字:“無歸樓”。
“無歸樓”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說如果進入了這個樓閣之後,就再也別想活著出去了呢。楊遺世此時看見嶽胭脂那剛剛恢複了一些人色的臉龐又開始變得煞白了,於是就開玩笑地說道:“你看這屋子的主人也實在是不會取名字,這樣雅致的一個小樓,取個什麼名字不好啊,卻偏偏要叫做什麼‘烏龜樓’,這多難聽啊,難道那水邊的平台,就是讓烏龜爬來爬去,然後樓主人在上麵看烏龜戲耍的嗎?”
楊遺世故意將“無歸樓”念成了“烏龜樓”,博得了嶽胭脂的一笑,可是楊遺世卻看得出來,那嶽胭脂心中還是十分忐忑,隻是為了讓楊遺世覺得她已經放輕鬆了,所以才故意笑的。
楊遺世不由得抓住了嶽胭脂的手,對嶽胭脂說道:“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的。”他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聽見咣當幾聲,那原本敞開的門窗竟然全都突然關閉了起來。
這樣一來的話,那原本還比較敞亮的屋子頓時就變得陰暗了起來,這給人平添了幾分不安,也讓這個房子增加了一種詭異的感覺。楊遺世下意識地覺得,很快就要有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