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嶽卓然會被楊遺世殺死,你還是讓他去殺楊遺世?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還有晴天,也是如此。”日月神魔的聲音越來越嚴厲。
嶽胭脂在地上匍匐著,一動都不敢動。
日月神魔歎息道:“我看你是美人計施展得太過癮了,想要假戲真做,是不是,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楊遺世有些動心了?”
嶽胭脂渾身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說?不說那就是你默認了嗎?”日月神魔道:“一天之後再來找我要解藥,這一天的功夫,你好好地反省反省,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做錯了。這一次我算是小懲大誡,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想你的下半輩子都要在我的刑房裏麵度過了,可不要怪師父不憐惜你啊。”
說著這日月神魔就一甩手,走出了屋子,隻剩下嶽胭脂一個人還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那些侍者和丫頭還真是盡責,他們看到了嶽胭脂的殘樣,這嶽胭脂可是日月神魔的嫡傳弟子,同時也是摩尼教的聖女啊,她都尚且如此,要是自己出了什麼差錯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他們都來到了楊遺世的身邊,問楊遺世是不是需要什麼,楊遺世冷冷地說道:“這裏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你們都出去吧。如果我需要你們的話,我會叫你們進來的。”
那些奴仆也不敢耽擱,將東西收拾一下之後就走了出去,將門帶好之後就守在了門外。
此時那嶽胭脂還趴在地上哭泣呢。楊遺世小聲地對她說道:“胭脂,胭脂,你怎麼了?”
嶽胭脂此時緩緩地抬起頭來,用一雙含淚而哀怨的眼睛看著楊遺世,對他說道:“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的話,我怎麼可能會被師父責罰,早知道……”
她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楊遺世心中一陣感動,對嶽胭脂說道:“日月神魔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你是不是也對我動過真情?”
嶽胭脂渾身一顫,她的牙齒嘎吱嘎吱地抖動了起來,然後就說道:“我若不是對你動了真情,又怎會在此受苦。”
楊遺世說道:“這,這是毒發作了嗎?”
嶽胭脂點點頭道:“這種毒發作了之後,就會渾身冰冷,師父要我一天後再去找他,那是要我受足了這十二個時辰的煎熬啊。”
楊遺世聽到嶽胭脂如此說,心中也十分悲傷,他對嶽胭脂說:“你,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如果你早點告訴我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啊,我們可以想辦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被嶽胭脂給打斷了,嶽胭脂對他說道:“告訴你?告訴你的話,你又能夠怎樣,你又不是那日月神魔的對手,告訴你……”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低沉,好像是在低聲地嗚咽一般:“告訴你,你就會來找日月神魔,那樣的話,結果還不是和現在一樣啊。”
聽到嶽胭脂如此說,楊遺世隻能夠一聲長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嶽胭脂繼續說道:“我不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在從山洞中出來後能夠快點離開,可是,可是沒有想到,你還是自投羅網,你是將問題拋給了我啊,你讓我來決定該怎麼做,你知道我有多為難嗎?”
楊遺世此時更加無語了,他不知道嶽胭脂的心中原來也如此痛苦,她的心中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心事,這真的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想到這裏楊遺世的心中對於嶽胭脂就又多了幾分憐憫之心,他對嶽胭脂說道:“你不要怕,我有辦法,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嶽胭脂苦澀地笑笑道:“你現在都自身難保呢,你怎麼幫我?”
“你將我放開,解開我的穴道,然後我們就一起逃出去啊。” 楊遺世的眼睛裏麵泛著一絲光芒,提醒嶽胭脂說道。
“可是,可是我現在已經毒法,自顧不暇,我已經無法使用螭龍黑絲鞭給你解穴了啊。”嶽胭脂無奈地說道。
楊遺世聽到這裏不覺長歎,看來這也是日月神魔的算計吧,不給嶽胭脂解藥,不僅是為了給她一點懲罰,同時也是為了防備她趁機解開穴道,放了自己,這個日月神魔真的是什麼都算計到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楊遺世想到這裏不覺又發出了一聲長歎,他對嶽胭脂說:“那你現在究竟感覺如何呢,有什麼不舒服的?”
“我冷,我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都一片冰冷,我的身子好像是浸泡在了冰水裏麵一般,我實在是好冷啊。”嶽胭脂一邊說一邊顫抖著。
楊遺世看她的樣子實在是可憐,於是就說道:“這樣吧,你隔開我的手腕,你吸一些我的血吧,我的身體裏麵有光明神功的能量,我雖然現在無法施展內力,可是我的血液之中卻還是具有能量的,如果你吸食我的血液的話,光明神功的熱量或許能夠傳遞到你的體內。”
嶽胭脂吃驚地看著楊遺世說道:“這,這樣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