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遺世對嶽胭脂說道:“你,你對我是在是太好了,隻是,隻是我……”他支支吾吾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好。
“我知道。”嶽胭脂微微一笑道:“其實你想說的話,我都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是摩尼教的少教主?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是誰,你知道嗎?”
嶽胭脂低眉順目,淺淺一笑,雖然她並沒有明確地說出那“我愛你”這三個字,可是很明顯,她已經將自己的一片芳心托付給了那楊遺世了。
楊遺世又驚又喜地說道:“你,你真的不在乎嗎?”他還是有些擔心嶽胭脂的父親天華派的掌門會不放過自己。
“我是我,我爹爹是我爹爹,我的事情不要他管。”嶽胭脂笑著說道:“雖然我知道你是摩尼教的人,可是我總是想,摩尼教的人也不都是壞人啊,至少,你是一個好人,所以……”
嶽胭脂此時竟然變得扭捏起來,她用手輕輕地玩弄著自己的衣角,笑嗬嗬地看著楊遺世。楊遺世此時也不由得傻笑了起來,他對嶽胭脂說:“好,既然你稀罕我,那麼,那麼,我也稀罕你。”
“瞧你這傻樣。”嶽胭脂不由得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就對楊遺世說道:“好了,我覺得你還是仔細地想一下你以後該怎麼辦吧。”
聽到嶽胭脂這麼說,楊遺世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的確是如此啊,自己現如今可是江湖中人都要尋找的摩尼教餘孽啊,他可不能夠大搖大擺地在路上走,到處跟人說自己是誰,那麼自己以後究竟應該怎麼辦呢。
嶽胭脂看見她沒有了主意,於是就說道:“怎麼,你暫時沒有什麼想法嗎,既然如此,那麼我有一個主意,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膽量試一試。”
楊遺世聽了覺得很困惑,怎麼這還和“膽量”有關係嗎,他便說道:“這有什麼不敢的,你不妨說來聽聽吧。”
嶽胭脂說道:“我的方法就是你幹脆來我們天華派好好地修養。”
楊遺世聽見嶽胭脂這麼說,不覺恍然,難怪她說這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膽量了,的確如此,這天華派掌門就是要抓自己,而自己還自投羅網,這樣的話是不是太傻了呢。
嶽胭脂說道:“其實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想想啊,我們天華派可是一個江湖上有名的名門正派啊,隻要你躲進了這裏,就算是有人心中存有疑慮,又有誰敢來我們天華派抓人呢。隻要爹爹相信你,那麼自然就沒有人敢懷疑。”
楊遺世點點頭道:“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啊,好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去你們天華派吧。”
他說著就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無奈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幾次想要爬起來,最後都倒了下來,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這時候就看見那嶽胭脂笑著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再逞強了,我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都能夠隨便將你打倒了,還是我背著你走吧。”
楊遺世連忙阻止說:“不,我這麼大一個塊頭,這不是要讓你很辛苦啊。”
嶽胭脂笑得前仰後合地說:“你啊,你就不要在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就憑你這麼一個小雞崽一樣的身材,你還能算是魁梧嗎,不用擔心,我背得動。”
嶽胭脂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女子,她看見那楊遺世不再提出異議,便立刻就行動了起來,準備了一個背簍,然後就將楊遺世給放在了裏麵,然後就背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然後就向著天華派的方向前進。
天華派所在的地方叫做天華山,這天華山原本也是道家的一座名山,不過後來漸漸地道教在天華山就沒落了下去,但是卻殘留著不少的道家遺跡。那嶽胭脂的父親名字叫做嶽卓然,他發現了這個地方之後就感到這真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於是就決定要在這裏好好地修煉功夫。
後來那嶽卓然果然就練成了神功,同時在江湖上也占有一席之地了,成立了自己的門派,由於他和他的弟子都住在天華山上麵,所以他的門派就被人稱作為是天華派。
別看嶽胭脂是一個女流之輩,可是她還真的是有一把子力氣呢,她背著那楊遺世,還是依然健步如飛,一路上還一直都和楊遺世講著有關於天華派的事情。
她告訴楊遺世,其實自己的父親嶽卓然並不是有心要和摩尼教為敵的,隻是她的娘親,也就是嶽卓然的妻子是被摩尼教的妖孽給殺死的,所以他才會對摩尼教心中記恨的。
走著走著就已經來到了天華山的山腳下,山下有看守的天華派弟子,一看見大小姐回來了,他們都感到十分高興,可是看見大小姐風塵仆仆的樣子,而且背後還背著一個重傷的大男人,他們心中就有些犯嘀咕了。
嶽胭脂對他們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向我爹爹稟報啊,說我回來了。”說著就大踏步地走上了山,那些小弟子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著山上發出了一個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