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瓶兄弟六人與夏完淳一起來到草原城。
這草原城不是普通的餐廳,而是仿照牧人營地的樣子,在野外的空地上搭著一二十座帳篷,帳篷裏點著篝火,地上放著矮桌,鋪著地毯。來這裏的人,必須點一整隻羊,由專門的廚師在火上烤肉。烤好之後把肉用刀切開,放在盤子裏供客人食用。酒是純糧釀造的青稞酒,甘甜香烈。眾人都放開肚子,盡力吃了一個醉飽。
遲泊天貪吃,自然更不用說。一整隻羊羔,頃刻間啃得幹幹淨淨。
一時吃飽,眾人都吃得大醉,寶瓶結了賬,搖搖擺擺走了出來。
夏完淳笑道:“我來此地至少有一兩百年了,從來沒有如此痛快過!此時回去恐怕張道長要嘮叨,我們不妨四處走走,雖然沒什麼景色可供欣賞,但走一走,借此醒酒也好!”
這草原城雖在郊外,但晚上的生意火爆,在空曠的野地裏顯得極為喧鬧。寶瓶兄弟和夏完淳沿著郊外的小路,一路邊走邊聊。一直走到一片樹林裏麵。
此時已然夜深,四境冷冷清清,眾人一時無話,都在枯葉上麵坐了,抬頭看碧空裏的彎月。
很久,忽然聽到有人說話。
“寶貝,你醒了?你剛才在路邊被壞人迷暈,是我把你救了。你躺在我懷裏幾個小時了,我都沒有趁人之危。現在你醒了,拿什麼報答我?我歐陽犯賤的名字,你想必也聽說過。長夜漫漫,哥哥身上有件好東西給你看看,保證你喜歡!”
就聽一個女孩子聲音說道:“放開我,我要回家!”接著一陣喘息和掙紮的聲音,樹葉被弄得“沙沙沙”地亂響。
遲泊天一躍而起,叫道:“歐陽犯賤!遲爺爺在此!”
眾人一起跟著遲泊天奔過去,隻見歐陽犯賤把一個女孩子按在枯葉上麵,解衣扯褲,想要施為。
遲泊天不由得怒火中燒,一腳把歐陽犯賤踢翻在地。
歐陽犯賤見是寶瓶兄弟,知道這次又要挨打了,正要逃跑,卻被寶爐攔住了。
寶瓶兄弟幾個都喝了酒,怎肯輕易放過他。寶爐一把將歐陽犯賤推到樹邊,解下腰帶綁了。折了一根樹枝,狠狠地抽了幾十下。
歐陽犯賤哭爹喊媽,後來嘴裏隻喊“歐陽追踢”,別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夏完淳急忙攔住寶爐。
“兄弟不要再打了,再打這人就死了。你聽他剛才還爹啊媽啊地叫著,現在爹媽都叫不出來了!看在我的麵上,放他一馬吧!”
夏完淳話音剛落,忽然傳來一陣腳踏落葉的聲音,十幾個肥肥胖胖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臉橫肉,指著寶瓶等人罵道:“哪個壞種在這裏喊我的名字!原州城哪個人敢直呼我的名字?”
寶爐看了看來人,笑道:“大叔!我剛才抓住一個強奸犯,正在這裏打呢,開始喊爹喊媽的,後來不知怎麼就叫起歐陽追踢來了!這龜兒子名字叫歐陽犯賤,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寶爐與歐陽犯賤在東嶽山打鬥時,聽文昌帝君說起過,歐陽犯賤的父親名字叫歐陽追踢,便猜到這人就是歐陽犯賤的爸爸,因此拿話氣他。
歐陽追踢奔過來,見樹上綁著的真是他的兒子,急忙把捆著的腰帶解開,抱著歐陽犯賤哭道:“兒子,你不是去天狼星當大將軍去了嗎,怎麼在這裏?你想要什麼女孩子沒有?爸爸給你弄三五十個也不是難事,你怎麼在這裏幹這種事情?”
歐陽犯賤哭道:“你找的那些,哪有這個好!爸爸,你的爹、我的爺死的時候說,要你一切都要聽我的!你兒子讓被人打了,你還有臉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