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你額娘去了!你皇阿瑪病得也是時好時壞的。咱大清的江山社稷,祖宗的基業,都在你肩上擔著呢。你要好好讀書,不要再胡鬧惹你皇阿瑪生氣了。知道嗎?”
張道士聽得入墮雲霧,但皇阿瑪這個名詞他還是不陌生的,似乎現在自己是清朝的皇子。他的親娘死了,現在這位是他的養母。
張道士不敢亂說,怕露了餡,點了點頭。那女人把張道士摟著摸了一會兒,叫來六個小女孩子,給張道士穿上貂裘大衣,戴上帽子,捧神似得扶了出去。左轉右轉的,走到另外一所院子裏麵。
迎麵一所房子麵,立刻迎出來七八個丫頭。當中一位十四五歲的女孩子,長得說不出的漂亮,把張道士接過來扶住。
“我的二爺!您一大清早的又跑到哪去了?赫舍裏小姐病著呢,您可別去煩她了。倒是把昨天的功課念了才是正經事呢。麻煩幾位姐姐了。晴兒,把昨個太後賞的錁子都給姐姐們吧!”
一個也是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走了出來,睡眼稀鬆,在門口倚了。
“我說咱這院裏也是怪了!主子都沒說話呢,做奴才的就當起主子來了。不好意思的很,昨天老太太賞的錁子,我都給輸完了。”
那女孩子扶了張道士走進屋裏炕上坐了,自己在箱子裏拿出一小包金銀錁子出來,捧給送張道士來的六個女孩子。
“姐姐們收著吧!這大過年的,誰家裏沒個應酬。給兄弟妹子看看也是好的。”
那六個女孩子滿臉堆笑。
“謝謝桂香姐姐。”
其中一個女孩子把包袱接了,又謝了一謝,轉身走了。
桂香回身,見晴兒倚在房門口直笑。桂香走過來,在晴兒臉上刮了一下。
“偏你這丫頭嘴碎!總有一天招禍就招在這嘴上了呢。“
晴兒笑道:“我招什麼禍?有你這個未來的皇妃擋著,我一個伺候皇上、娘娘的丫鬟,能招什麼禍!”
桂香聽了這話,伸手就往晴兒身上撓。
晴兒嘻嘻笑笑,轉身跑了。
桂香伺候張道士吃了飯,把丫頭們都支出去,關了房門。
“二爺!我見您這幾天心裏不舒坦,是不是又想了?您才多大的人,偏在這上麵專心。將來三宮六院的妃子,還不把人累壞了。我是注定要一輩子跟著二爺的,我想著不妨這時候嚐盡了,將來或許還能安靜些。”
桂香羞答答的,就要給張道士脫衣服。
張道士心道:“這都是什麼事啊!怎麼到這裏來,突然小了二十歲,剛剛讓一個小女孩子穿了褲子,這回又讓一個女孩子脫褲子。我難道是到這裏做鴨的嗎?我那新鋥鋥的媳婦還沒夠呢,要你幹什麼?”
張道士犯了牛勁,推開桂香,跑出院子,在牆角直歎氣。
張道士跑出門,正碰著金釧兒提著水桶。
“姐姐!小心滑倒了!慢點走。”
金釧兒一笑。
“沒事兒,還沒打水呢,輕著呢!二爺別在這呆著,小心著涼!”
張道士含含糊糊答應一聲。
金釧兒看他那副樣子,掩嘴一笑,轉身走了。
張道士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裏隻牽掛著肖玉燕。來到這裏,所有的事情都是一頭霧水。
“我是誰?肖玉燕到底在哪裏?這裏一會兒說娘娘,一會兒說皇上,把我都弄懵了。如果是前生的話,肖玉燕為什麼不在?如果不是前生的話,我是不是走錯了?這可怎麼辦呢?不見肖玉燕,我還是死了算了吧!”
張道士正唉聲歎氣,迎麵急匆匆走過來幾個人,當中一個正和他撞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