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輝聽了,樂得鼻涕冒泡。“行呢!行呢!明天一早,我就在這等你,誰哄你就是個驢了!”
眾人來到衝天觀。隻見一位黑衣女子坐在觀門台階上,穿戴倒還整潔,臉上卻癡癡呆呆地,見了人就笑。
張道士問道:“敢問小姐是哪裏人?怎麼在這裏坐著,隻管發笑。”
女子笑道:“等哥哥嘞!”
“誰是你哥哥!”
“你是我哥哥嘞!哥哥好嘞!”
張道士見她是個癡病患者,正不知道如何處置。
虞姬過來,把那女孩子扶起來,為她拍拍身上的土。“哥哥好,姐姐也好啊!你晚上先跟姐姐住到這裏,明天姐姐送你回家去好嗎?”
癡女笑著點頭,“好嘞!姐姐好嘞!”
眾人一起進到觀裏,謙讓一番在客廳裏坐了。寶瓶六人一起到廚房去弄飯。因為今天來了很多人拜神,亂七八糟地堆滿了各種蔬菜肉食。
寶爐笑道:“師父總有先見之明,知道今天要請客,就故意弄神通,哄人家過來燒香送禮。”
寶爐笑道:“師父如今通著天呢!什麼好事沒有?”
兄弟六個也不燒菜,把各種肉食蔬菜洗了切了,弄了一大鍋火鍋。又拿了些饅頭,放在客廳裏,大家圍著吃了。
張道士見來的都是貴客,取出四壇好酒,大家一起喝了。酒飽飯足,不覺沉醉。
張道士安排項羽夫婦住了一間,楊郎四俠住了一間,癡女獨自住了一間。
卻說寶瓶兄弟六人晚上都喝了酒。曹妮偉半夜尿急,恍恍惚惚開了門,就站在廂房門台上撒尿。突然聽見楊郎四俠住的屋子裏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響。
曹妮偉本想回房睡了,忽然想道:“我見師父那個肥頭大耳朵同學鬼鬼祟祟,樣子不像個好人。這驢莫非夜裏想偷東西。待我去看看,若然是賊,給他屁股蛋上戳一刀子,讓他長點記性也好。”這呆子拿定主意,悄悄跑過去。把門推了個縫,悄悄往裏麵瞧。不看則已,這一看隻把曹妮偉嚇了一跳。隻見那個癡女,尖指獠牙,把嘴附在劉亞輝的脖子上,伸出一個半尺長的舌頭,在那裏舔血。劉亞輝脖子上隱隱可見四個血洞,鮮血泉水一樣的往外淌著。
原來這癡女,乃是原州土長城上一隻久已修煉成精的屍魔。這屍魔得天地日月之精華,修煉成精。但因為無腦,不善思考,因此有些癡呆!她在這原州向來以吸牲畜血為食,倒也不曾害過人。
今天她在土長城上坐著,忽見村民烏泱烏泱地亂走。屍魔不明所以,也不大聽得懂人話,不知道究竟,心裏急的不知道怎麼辦。屍魔雖癡,但也喜歡看人熱鬧,便跟著村民到衝天觀來。看著那些人對著泥偶磕頭禮拜,把個癡呆屍魔逗得直笑。
轉眼天晚,人都回去了。屍魔癡呆,還以為有熱鬧,就坐在觀門口等。待到張道士等人回來,把個屍魔高興地不明所以。她見張道士師徒都是有法術的仙人,楚霸王夫婦都是玄外鬼民,楊郎四俠又都是有武藝內力的武林奇俠。便想趁著夜裏睡著,偷偷吸他們的血,增長自己的修為。
屍魔趁著觀裏的人都睡了,悄悄走出廂房。她與張道士住對門,便先到道士房裏窺探。屍魔見張道士睡著,鼾聲如雷,推門而入。屍魔現出獠牙尖指,正要吸血。不料牆上掛著的蕩魔寶劍,突然發出虎嘯龍吟之聲。屍魔害怕,一溜逃了出了。又摸到曹妮偉師兄弟的房裏,正尋人要咬。忽然聞到一股臭屁,屍魔被臭的忍不住,退了出來。
原來楊誌偉喝了酒,一晚上臭屁不斷。幸而這不是臭屁神功,兄弟幾個也都聞習慣了,有了抗體。但這屍魔哪曾聞過這樣的臭屁,被熏得頭暈眼花,很久才緩過來。
屍魔溜進楊郎四俠的屋裏,看了一遍。隻見劉亞輝赤身裸體,歪著脖子,一副待咬的樣子。屍魔大喜,知道此人血液鮮美,營養豐富。便張開嘴,咬破血管,細細舔食。
曹妮偉見狀,急忙跑進房裏叫寶瓶五人起來。這五個喝醉睡得正香,哼哼唧唧,就是不肯起來。曹妮偉見叫不起師兄弟,怕屍魔傷了人命,從枕頭底下拿了飛刀,跑出門來。
曹妮偉到房裏叫師兄師弟,屍魔早已驚覺。一躍跳出房門,弄一陣風就要逃跑。曹妮偉大喝一聲,一把飛刀拋出,正中屍魔。屍魔受傷,負疼而逃。曹妮偉也架起狂風,一路緊追。
屍魔逃到土長城上,拔出飛刀扔了,含含糊糊,嘴裏念咒似得直罵。壞嘞!疼嘞!??????。”
曹妮偉又拔出一把飛刀,扔了出去,正中屍魔胸口。屍魔被刺中,狂叫起來。但見長城周圍,從黃土裏麵鑽出無數鬼魂,把曹妮偉圍住。屍魔跳起來,一爪將曹妮偉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