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樹怪的體內,張牧的呼吸若有若無,眼睛直瞪瞪的看著前方。
大概過了有半柱香後,就看到張牧動了,緩緩把靈劍收起來,步履顛跚的走到林韓的麵前,扶了起來。
“韓,不怕,牧子哥過,有我在,你們都不會有事。”完,抬頭看著已經停止晃動的樹怪上方。
隨後,又看了看四周,張牧兩指合起,對著太陽穴輕輕一點,頓時額頭處黑印現,一道五色法力激射而出,對著樹怪的內部轟去。
“轟!”
一聲響,張牧身形一動,就在炸出的出口衝了出去。
出來後,就看到孫正跪在地上大喘著氣,手臂處已經被血跡染紅了,很顯然他和樹怪做了最後的爭鬥,他獲勝了。
看到張牧帶著渾身是血的林韓出來,孫這才打出一口氣,不由笑了。
張牧嘴角一動,把林韓平放在地上,輕聲道:“照顧好韓。”完,眼前一黑,朝著身後倒去。
“牧子!”孫一見不好,縱身衝了過來
寂靜,孫在查看林韓的傷勢後,知道還沒有死,隻是手上過於厲害昏死過去了。
至於張牧,孫根本就查看不出來,探了探脈搏也沒有跳動,十分不敢相信張牧會死,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一晃三過去了。
林韓也清醒過來,身上的傷勢全部包紮好了,隻是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張牧,心中十分的難受。
“牧子哥,都是韓,要不是韓,你就不會有事了。”林韓推了推張牧,哭聲道:“牧子哥。”
反觀張牧,躺在地上沒有呼吸,誅仙魄也沒有跳動,就跟死了一般。
就在林韓倆人傷悲的時候,張牧的神魂出現在一片白芒之中,任其呼喊也沒有回答,不由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兒?”
這時,白芒之中緩緩走出一人,其麵相和張牧相差無幾,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張牧見到他後,心裏一跳,一股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
“你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幻鏡之中看到的男子。
“你累麼?”男子沒有回答,反而如此一問。
張牧搖了搖頭,道:“累,可是我能堅持下去。”
“那便好,修仙之路本就是與爭,你可知何謂修仙?”
張牧看著此人的神情,心裏十分的驚歎,這種神情好像是看破一切,給人一種既親切,有模糊的感覺。
“逆!”
此人道:“逆又做何解?”
張牧想想道:“我想應該是參悟道,破碎虛空吧。”
“也許你今日的理解,到了日後,你就覺得自己是大錯特錯。”
張牧搖了搖頭,明顯是不理解。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逆,又何必順。”
這一句話可把張牧弄糊塗了,什麼叫順,自己不是一直在逆麼?
此人接著道:“在我眼裏,地視萬物為芻狗,我即便是逆得了這,那到最後呢?你又將何去何從?”
“這”張牧心中甚是驚歎,這一句話自己即便是不理解,可也能感受得到那種壓人心魄的氣勢,這才是真正強者的氣勢。
此人看了張牧一眼,笑道:“你還需要磨礪,你可有信心?”
“有!”張牧重重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此人是誰,可張牧心裏有一種親昵的感覺,不管這個人什麼,自己都覺得是對的。
“我的地在我心裏,你的呢?好生感悟,雖然修仙為的是最後的壽與齊,可往往到了最後,才知道自己想法的真,道何在?”
張牧還想什麼,就見此人揮揮手道:“決定了就好好去感受,不要一味的追求結果,切記往往過程才是一個磨練的圓心。”
“我好想有點懂,可又有點疑惑。”
“嗬嗬,去吧!”
見他沒有在解釋的樣子後,張牧忙問道:“前輩,能夠告知你是”
此人回頭看了張牧一眼,縱身消失在白芒之中。
“牧兒,為父相信你可以。”
什麼?
張牧頓時好像被五雷轟中,但是下一刻也明白了,原來自己的那股親昵不是假的。
“爹!”
“去吧!嗬嗬”
張牧緊緊握著拳頭,心中莫名的激動,原來自己的命運才剛剛開始。
“爹,牧兒會的。”完,身形漸漸虛化,也消失在白芒之中
依舊是樹林之內,孫和林韓守候在張牧身旁,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忽然,張牧的手指一動,就聽到了林韓和孫的聲音,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原來自己一直想要追求回到前世,追求幫助張牧完成使命,幫訫兒報仇,都是在為一個結果去拚搏,殊不知道過程才是一個人的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