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拂輕拉起裙擺走出來,向著眾人微微福了下身子,眼裏盡是嫵媚之色,紅唇親啟:“紅拂向各位請安。”聲音聽的人的骨頭都酥軟了,而顏傾城則是誇張的摸了摸手臂,雞皮疙瘩都起了。
“媽呀,這聲音,小四子,你有沒有起雞皮?手拿來,我看下。”顏傾城說著就直接抓起風軒祺的手臂,撩起衣袖,這家夥,皮膚這麼白,想著想著顏傾城就直接把風軒祺的手臂甩了下來。而風軒燁則是一臉吃驚的看著我,怎麼,怎麼她直接觸碰其他男人的身體?而風軒禦的臉色黑到了極點,這個女人敢當著自己的麵抓其他男人的手,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又用力一點。
風軒祺看著被顏傾城觸碰過的手,突然間愣住了,看著顏傾城的側臉,心跳突然加速,然後不自覺的往其它地方看去。顏傾城百無聊賴的吃著眼前的電信,聽著樓下老鴾用嬌滴滴的聲音講話,奇怪?這裏的女人不是不做生意的嗎?“小四子,這裏的老板是男的還是女的?”
“當然是男的,隻不過不願出麵,找別人幫忙打理的罷了。”風軒祺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顏傾城。顏傾城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吃著點心,隻不過那雙眼睛到處亂轉,不知在想什麼。
回到王府後,顏傾城直接開口向風軒禦要回自己的嫁妝,風軒禦雖說給人的感覺是冷冰冰的,但在金錢這一方麵倒也不計較那麼多,點了點頭。顏傾城狂喜,剛想在心裏大誇特誇一下風軒禦,但風軒禦隨即說的一句話卻讓顏傾城吐血,“你去找文薔拿吧,如果她給你的話。”顏傾城當即石化愣在那裏,風軒禦麵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後,就從顏傾城身邊走了過去。
風軒禦你個大西瓜!顏傾城在心裏破口大罵,去就去,誰怕誰,哼。
“喲!今個王妃姐姐怎麼來找妹妹了,這大半夜的,也不知王妃姐姐有什麼事呢?”溫文薔披著一件素白的外套站在廳中,自從王爺說讓自己打理王府之後,不僅在王府的地位大漲,就連自己的母親在家中的地位也跟著上漲,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是自己始終好不是王妃,王妃的這個位置自己也一定要拿下來,剛好還愁怎麼去找顏傾城的麻煩,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自個送上門來了。
“嗬嗬,文薔妹妹,晚上好啊,這個,我是來拿我的嫁妝的。”顏傾城十分狗腿露出八顆大白牙的笑,綠芙站在一旁看著自家王妃,突然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哦?嫁妝?不知王妃姐姐是要拿多少呢?”溫文薔眼裏閃過算計的,但一直在露出一種虛偽的微笑,被顏傾城剛好抬頭而撞見,心下想完了,又不知道這個女人想玩什麼花樣。“當然是全部的嫁妝了。”顏傾城也在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全部嗎?王妃姐姐也知道,王府上下有幾百口人,每天都有幾百張嘴等著吃飯,打理王府也是個不好的差事,文薔也沒有辦法拿出所有的嫁妝給王妃姐姐,不如姐姐你先從嫁妝裏拿著一樣東西吧。”溫文薔的臉色有點難看道,一想到王爺帶她出席宮宴,而不是帶自己,心裏就有一股無形的火在怒燒,恨不得燒光一切。站在顏傾城旁邊的綠芙在聽到溫文薔的話後,也皺著眉頭,但是眼尖的發現溫文薔手上戴著一個金鐲子,上麵的雕刻十分精細,但是給綠芙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一件?那不行,本王妃說了,本王妃今天要拿回所有的嫁妝。”顏傾城在聽完溫文薔的話後,眉頭不知覺的也緊鎖著,這個女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從“我”的稱呼也變回了“本王妃”。溫文薔在聽到顏傾城的稱呼後,臉色驟然大變,玉手也緊緊的握著,露出戴在纖瘦手腕上的金鐲子,“那我也沒辦法了,青兒,送客。”說完便叫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送客,自己便想回到房間。青兒帶著一臉的幸災樂禍走向自己。“王妃,溫夫人手上戴著的金鐲子是你的嫁妝,是皇上送給太後,而太後把它給了你當作是你的嫁妝。”綠芙這才想起這個鐲子的來曆,在原本寂靜了的大廳響起那道稚嫩的聲音。
溫文薔在聽到綠芙的話後則是用手急忙去遮住戴在手腕上的鐲子,一臉失容,而青兒則是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上前一步。顏傾城冷冷的看著溫文薔,眼裏透露出寒光,讓溫文薔有種置身於雪地的錯覺,“你這個賤婢,在胡說什麼呢?這哪裏是王妃姐姐的嫁妝,這是本夫人在玉器店買的。”溫文薔越是大聲的嗬斥綠芙,就越讓人覺得懷疑,溫文薔的身體輕顫著,在看到顏傾城眼裏的那道寒光時,不知覺的低下頭來,她到現在才覺得手上的鐲子是如此的燙手,甚至會燙死自己。
“你在罵誰賤婢呢?”顏傾城眼神像把淩厲的刀子直指溫文薔。